武铭睁开眼睛,叛断到这里自己应该是牢房吧,地上铺着一层干草,后墙上一个高高窗子透着清冷的光,自己上身被绑着,头上传来阵阵疼痛,武铭感觉心里窝火,妈的,今后绝不让人在打自己头,谁要是打了,就打断他的腿,这才几天 开了两次瓢了。
适应了下光线,往四周一看 ,好嘛 !都是熟人啊,那个打的跟猪头一样,半死不活的躺地上的不是刘岩浩刘捕头吗, 坐在干草上的胖子不正是宝通商号的严掌柜,旁边那个胡子花白缺了三颗牙的应该就是穆县丞吧,大小是个官,被打都过去这么多天了,牙还没补齐呢?这么抠嘛,没听说滨海县不发公务员工资啊?
这个留着八子胡穿着长袍腰间别着扇子的的老干棒是谁?这么瘦,还用绑?风一刮不就吹跑了,家里吃不起饭是怎么着?看衣着打扮也不应该啊。
还在疑惑呢,牢门打开了,推进来一个人,豁!这不张秀才嘛,昨天刚见面,今天又相聚了,缘分呐!
张老秀才可能年纪大了,朝身边的八子胡老干棒面前凑了凑 ,大惊失色,赶紧行礼,失声道: 薛师爷 ,您怎么也来了。
武铭笑了,好嘛!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薛师爷啊 ,幕后黑手代言人都抓来了,那这应该就是团泊王府了,不过抓自己过来干嘛?还把自己和这群鸟人关在一起,自己也算半个苦主,正面角色吧,毕竟自家赵掌柜被王家马夫好一顿打,现在还关在河东县大牢里呢。
笑声惊到了老秀才,张秀才眯着眼,探着头向前看去,一见是武铭,顿时面目狰狞了起来,指着武铭大骂:
小畜生 ,就是你坑的我,要不是你设计害我,我能到这里,说着就要上前撕扯武铭。
武铭站起来一脚将张秀才踹翻,怎么闻着一股骚臭味,看着在地上撒泼的张老秀才,问道:老家伙,你不会是尿裤子了吧?
张秀才,一听,挣扎着要爬起来,嘴里不依不饶的骂着武铭家中历代女性,气的武铭又给了他好几脚。
“行了,没用的东西,中了一个小娃的的计,一把岁数活了狗肚子上去了,现在怎么好意思在这撒泼打滚,我要是你,早找个墙根撞死了” 穆县尉的一说话,张秀才不挣扎了,也不骂了,在地上捂脸低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把武铭给整不会了,是不是该劝劝啊,但好像是自己害得他,算了吧,还是躲远点吧,这老家伙在外面吓尿了裤子,身边骚臭着呢。
穆县尉又看向武铭:小子,你也别得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没事了,没想想自己怎么也被抓进来了,你以为帮着王家找到真相,人家就对你感恩戴德,笑话,你让王家成了笑柄了知道嘛,本来王家小姐虽然差点被赵丁三奸污,但毕竟是拦下来了,没破身子,只要张家儿子不嫌弃,俩人结婚,这事就过去了,说不定还是一段佳话。
你小子不声不响的把窟窿捅破了,真相大白,世人都知道了是张家在捣鬼,王家怎么可能还会同意和张家结婚,那王家四小姐先是被人玷污,后又看错情郎,你说还会有那个大户人家会娶她进门,堂堂王家的嫡女身份又不可能给人做小续弦,怕是一辈子做老姑娘喽,甚至有可能去寺庙当尼姑,你毁了人家姑娘一辈子,人家能放过你。
卧槽!! 卧曹! 这不废了嘛!武铭是真没想到这一层啊,只想着救人了,哪能想到这个,这个时代和地球不一样,社会人对女子的名节还是看的很重,尤其是讲究脸面的勋贵之家。
吱,木门被打开了,门口传来声响:各位别聊了,我们家主有请。
五个人被拖到了大堂,并排扔在地上,武铭躺在地上看见一双军靴,和一双官靴,挣扎的坐起来又被旁边家丁按着跪下,武铭环看四周,正中间是两把太师椅,一个四方桌将太师椅隔开,太师椅上面是两个面带威严的中年汉子,左边椅子这个自己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这不是王指挥使嘛!自己跟着赵丁三去他府上送过礼,远远的看过一两次,原来王指挥使是王家人,怪不得苏杰会骂自己呢。
两边各摆着五把椅子也坐满了人,左边五把椅子上都是一些老家伙,右边都是中年的还有两个青年,两边椅子后面各有好几排穿着练功服的年轻男子,大部分都是十几岁二十出头,还有几个五六岁小男孩躲在后面,不用问就知道是王家的青年子弟。
后墙上一副巨大的刺绣,气势恢宏,栩栩如生,上面绣着渤海城墙之上王祖升大将坐着太师椅,身后是一群文官武将还有渤海城中各行各业的代表,渤海城下,北风呼啸,旗帜招展,下面北魏军士在攻城,这副刺绣表达的故事,武铭记得好像听刘掌柜说起过,什么典故来着?奥,好像是王祖升拉着城里的投降撤退派上城墙什么的。
我不跪,我穆旦是朝廷命官,晋穆宗二十一年的进士凭什么跪你们这些只知道靠祖上萌荫的废物,穆县尉在两个家丁的压制下,挣扎要站起。
让他站着吧。
右手边第一个座位上站起来一个身着青色袍服颇具书卷气的三十岁出头男子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