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宁的脸色倏然一冷:“都把嘴给我闭上!”
“你!”威武公主不乐意,正要再说几句,又听楚昀宁说:“我楚家世代替南端效忠,我和父亲为了南端打天下,出生入死,你们堂而皇之地享受着前辈们打下来的太平江山,有什么资格站在这教训我?”
一番话说的威武公主脸红耳赤,一点都反驳不出来,只好将目光看向了萧王。
“哼!你真以为你在南端边关立下战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萧王将威武公主挡在身后,揉了揉被打红的脸颊,怒不可遏:“楚昀宁,你的一切都是南端给的,就算是你战死沙场,也是替南端尽忠了。”
说着萧王往前走了两步,压低了声音:“你别忘了你生下来的野种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当然应该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楚昀宁都接受不了有人一而再地诋毁两个孩子的身世。
原本楚昀宁就没有打算饶了萧王,但面子上不想闹得太难堪。
一是答应过了萧景珩,太后有生之年不会要了萧王的性命,不想让太后饱受丧子之痛。
二是她不想让两个孩子知道母亲杀了父亲,让两个孩子活在矛盾痛苦之中。
所以楚昀宁对萧王一忍再忍,她经历了太多才有了今天的母子团聚。
旁人不理解也就罢了,可萧王竟一而再地挑衅侮辱,这口气,楚昀宁实在是咽不下去了。
于是楚昀宁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高高举起:“见此令牌者犹如皇上亲临,尔等还不跪下!”
一声令下,在场所有侍卫纷纷下跪。
萧王和威武公主尴尬地看着那枚令牌,的确是象征着皇帝身份。
“皇兄竟将这枚令牌给了你?”萧王满脸不可思议,冷冷一哼:“看来,你比本王想象中更有本事。”
“萧王,你见到令牌还不下跪,是要违抗旨意造反么?”
楚昀宁怒呵。
见萧王迟迟不肯下跪,威武公主拽了拽萧王的衣袖:“王爷,好汉不吃眼前亏,别被楚尚宫抓到不敬的把柄,咱们是下跪皇上,又不是楚尚宫。”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萧王的膝盖才微微弯曲跪下了。
楚昀宁对着一旁的侍卫说:“两人掌嘴各三十!”
“楚昀宁你敢!”萧王怒喝。
这话惹得楚昀宁大笑,目光环视一圈:“谁若是敢反抗,就得处决,绝不姑息。”
一群侍卫愣是被楚昀宁的气势给压了下去,不敢反抗,紧接着暗卫冲了过来,对着萧王的脸狠狠的掌掴,就连威武公主也没能幸免于难。
“楚昀宁,你疯了……”萧王要站起身,却被暗卫狠狠地按住了肩,点住了穴位不能动弹。
威武公主更不是暗卫的对手,被死死地按压住了,不一会儿娇嫩白皙的小脸上就挨了十来个巴掌,一张嘴说话呜呜咽咽说不清楚,委屈又愤恨地瞪着楚昀宁。
终于三十个巴掌打完了,两个人的脸也不能再看了,又青又紫。
“你们也是为人父母,一而再地诋毁我的孩子,孩子就是我的底线,此时此刻,不要再拿你们的身份地位来压制我,尤其是萧王!”
楚昀宁凑到他身边:“你只不过是皇上众多弟弟之中的一个罢了,这些年皇上对你也是事事包容,如若不然,以你的脑子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
萧王死死地盯着楚昀宁。
“别招惹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我不敢杀的,我若不好过,一定会拽着你们!”
说完,楚昀宁从怀中取出一枚匕首渐渐逼近萧王,吓得威武公主呜呜咽咽想说什么,又吐字不清晰,只能狠狠地瞪着对方。
而萧王则是一动不动,一副你根本不敢动手的模样。
“取器皿来。”楚昀宁扬声吩咐。
很快暗卫将器皿取来,楚昀宁一把扒开了萧王的衣裳,露出他的胸膛,手中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萧王心口位置。
“楚昀宁!”萧王怒瞪着她。
“放心吧,我医术高明一定不会让你死了。”楚昀宁的语气很轻很轻,可萧王听着却有股浑身发冷的感觉,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
楚昀宁的动作很快,匕首轻轻划开小口子,又用一枚银针刺入,银针中间部分是镂空的,在她的动作下另一端一滴一滴地渗出血珠儿。
萧王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楚昀宁在取他的心头血。
在场的谁也不敢大声说话,李知府既装聋又装瞎的,恨不得钻入地缝里消失,心里暗暗叫苦,造孽,怎么就惹上这么几个大人物。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楚昀宁需要的心头终于取好了,小小的瓶子装满了。
她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能有机会试一试,她肯取萧王的心头血就是他最大的利用价值。
萧王的脸色惨白,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楚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