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宁,这根玉骨笛对他有多重要,这一路都不许任何人碰,小心翼翼的揣着,可见对他意义不凡。
“北北年纪还小,用不着送这样的大礼。”
“宁姐姐是看不上吗?”鱼儿噘着嘴,一副被打击受伤的模样。
见状楚昀宁立即解释:“鱼儿,宁姐姐是心疼你,北北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万一弄坏了……”
闻言,鱼儿这才咧着嘴笑了,正好瞥见了门口帘子挑起,萧景珩带着北北走了进来。
“娘亲!”北北看见楚昀宁,情绪立即激动的冲了过来,楚昀宁弯腰抱住了北北,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北北身上的气味。
等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北北,几乎快要一个多月不见了,北北似乎又长高了点儿,小脸蛋也圆嘟嘟的可爱。
“皇上。”楚昀宁站起身冲着萧景珩屈膝。
萧景珩摆手:“不必多礼,这一路奔波辛苦了。”
几人都打过招呼后,萧景珩跟鱼儿两个人彼此的视线对上了。
两个男人之间初次见面,视线却是火花四射,暗自交锋,就在楚昀宁暗自替鱼儿吊着口气时,鱼儿忽然说:“萧景珩?”
“嗯?”萧景珩挑眉,斜了眼鱼儿。
楚昀宁又亲眼目睹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鱼儿居然会这么准确无误的喊出了萧景珩的名字。
难不成两个人认识?
她是一头雾水,鱼儿作为一个御兽师居然会认识自己,还认识远在京城的萧景珩,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是……”萧景珩眼眸微微眯起:“上官昭玉!”
鱼儿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两只手紧紧的捂着额,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瞳孔猩红,浑身散发着一种野兽爆发的气质。
萧景珩一把拽住了楚昀宁和北北往后退了两步。
“上官昭玉又是谁?”楚昀宁小声嘀咕。
“曾是寄养在上官狄的养子,入宫做过萧王的伴读,后来不知何故犯了错,被驱逐家族。”
楚昀宁眼皮跳了跳,还真入宫过,怪不得鱼儿认识自己,莫非是自己曾经救过他?
其实这个答案,楚昀宁心里是否定的,依照原主的尿性不欺负鱼儿就不错了。
果不其然,身后的莫公公小声提醒;“奴才记得,那年冬天上官公子和萧王起了争执,您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抽了上官公子十几鞭,又把人给推入池子里,愣是逼着对方给萧王道歉。”
话落,楚昀宁的唇就止不住哆嗦起来,怔怔半天:“我……我真的如此做?”
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是鱼儿的某个的恩人,没想这个恩有别于寻常。
直接惊到她了,于是楚昀宁这次看向鱼儿的眼神中带着愧疚和同情。
萧景珩不着痕迹的斜了眼莫公公,似乎在怪他多嘴,吓得莫公公立即垂头,一句话不敢多说。
“你莫要多想,上官昭玉从前就是个混账性子,野的很,
还数次伤了我。”萧景珩安抚她。
楚昀宁哭笑不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将目光投向了鱼儿。
鱼儿的情绪渐渐稳定,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委屈的看着楚昀宁:“宁姐姐。”
这一声的宁姐姐直接喊的楚昀宁心里有些愧疚,正要上前,萧景珩拉住了她,往前了一步:“上官昭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鱼儿的瞳孔是陌生又无助的看了眼萧景珩后,又看向了楚昀宁。
“你宁姐姐受过伤,很多事记不清了,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我替你做主。”
萧景珩慢慢坐在鱼儿身侧,鱼儿从一开始的拘谨警惕,慢慢的转变成了平和。
“你宁姐姐毕竟是个女儿家,多有不便,我可以陪你。”
萧景珩耐着性子,默默陪着鱼儿聊着:“这些年你怎么样了?
鱼儿的眼眸微黯淡,又恢复了那个懵懂无知的模样,直勾勾的看着萧景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受过伤,我也很多很多事不记得了。”
从他记得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山林里,麋鹿在舔他的眼睛身边只有阿父陪着他,后来阿父也不在了,鱼儿就更孤单寂寞了。
在山里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身边也只有一群家人们陪伴。
萧景珩长长的叹了口气;“从今天开始,你留在这里,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前提是你不许胡来。”
鱼儿懵懂的点点头。
“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欺负鱼儿,每个人见了鱼儿都要温和,否则,朕依法处置!”
莫公公闻言应了是。
安抚好了鱼儿之后,北北也大着胆子上前握住了鱼儿的手,两个人四目相对,北北用着近乎崇拜的眼神望着鱼儿:“鱼儿舅舅,这个是我以后的阿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