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萧王说,多担待王妃?
叶嫣儿怔了半天久久不能回神,颤抖着声音问:“王爷何时这么关心王妃了?”
是喜欢上了王妃,还是出于愧疚?
萧王抬脚走近叶嫣儿身边,弯腰扶起她,语气没了往日的宠溺,多了几分疏离:“你身子不好不能久跪,地上凉,快起来吧。”
“王爷?”叶嫣儿执着问答案,她要弄清楚是不是萧王变心了:“能不能告诉嫣儿答案?“
萧王无奈:“五年前王妃性子不成熟,为人处事有些偏颇,被关五年,养大北北实在不容易,嫣儿,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
这话听的叶嫣儿心惊胆战,急忙解释:“王爷是不是误会嫣儿了……”
“嫣儿,你好好休养身体,王妃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去招惹她,本王相信王妃不会针对你。”
萧王觉得依楚昀宁的性格不屑为难叶嫣儿。
甚至连他,楚昀宁都懒得多看一眼。
“王爷!”叶嫣儿拔高了声音
打断了萧王的话,声音颤抖:
“王爷的话,嫣儿记住了,日后一定恪守本份,对王妃恭恭敬敬。”
萧王拧眉,看着叶嫣儿一脸倔强,并没有心思去安慰,只丢下一句话让她好好休养,改天再来探望。
人一走,叶嫣儿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整个人都傻了。
“侧妃您怎么坐在地上了,快起来。”绿竹进屋,忙扶起人。
“他变了。”
叶嫣儿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跟随萧王多年,她对萧王还是十分了解的,一个冷漠疏离的眼神骗不了自己。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追随楚昀宁时,她就知道,萧王的心在慢慢改变。
解除禁足,赔嫁妆,转交管家权,在长公主府求情,这一步步无一不是在昭示萧王变心了。
“侧妃,王爷对您情深似海,怎么可能会变心?”
萧王是绿竹见过最痴情的男人。
叶嫣儿苦涩摇摇头,心中忐忑,她不确定萧王到底查到了多少。
五年前的真相一旦暴露,叶嫣儿不敢保证萧王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耳边木鱼声还在敲打,楚昀宁站在大厅中央位置,望着上首供奉牌位。
萧王世子褚儿之灵位。
“北北,去给你大哥上一炷香。”
楚昀宁对着北北说,北北乖巧点头,对着牌位拜了拜。
许是屋子里气氛太压抑,楚昀宁牵着北北离开了大厅。
“娘,大哥他怎么了?”
关于褚儿,北北一概不知。
“他是娘第一个孩子,才满月就去世了。”
北北拍了拍楚昀宁手背:“
娘,你别难过,你还有北北呢。”
楚昀宁微微笑。
连续几天萧王府都在做法事,王府里十分安静,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茬。
甚至连大管家也夹紧了尾巴,见着楚昀宁时客客气气的。
傍晚碧秀在楚昀宁耳边嘀咕:“叶侧妃心绪不宁,下半身出血不止,捂着不敢去找大夫,绿竹去寒香阁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这是当年叶嫣儿吃假孕药带来的后遗症。
稍稍一刺激就会让她恶露不止。
楚昀宁勾唇笑了笑,她就是要让叶嫣儿日日带着恐惧,失去她最在意的。
叶嫣儿可能到死都想不到寒香阁是她名下的。
从长公主府回来起,叶嫣儿就找上了寒香阁,耗费重金买了不少药医脸伤。
有多大希望就会有多大的失望。
她要一步步击穿叶嫣儿的心理。
大厅内仍在超度,楚昀宁每日都会去坐会儿,听着木鱼声,念一会儿经书,抚平心里的波澜,也是为了安息原主。
“王妃,这是侧妃不眠不休抄写的经书。”
绿竹捧着一摞厚厚的经书前来,声音不大,恰好让身后的萧王听见。
萧王长腿迈过门槛,一只手束在后腰处,穿着件黑色布衫,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目光落在了那一摞经书上,眉头轻拧:“她身子不好,怎么叫她劳心伤神做这些?”
“王爷?”绿竹一副不知道萧王会突然出现的惊讶,随后解释:“回王爷,侧妃说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楚昀宁眼看着萧王神色动容了。
恋爱脑果然不清醒,稍稍卖个惨,就心软了。
绿竹将经书往前一递,一字一句写的十分虔诚,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萧王轻叹了口气,转移视线看向了楚昀宁。
“叶侧妃有心了。”
楚昀宁大大方方接纳了,将经书交给了碧秀。
绿竹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