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顾云笑所料。
没几日,京城有关于谢娉婷的不雅传言,已经铺天盖地展开了。
流言火热的程度,放在现代,那就是个热搜榜一的局面。
大家吃着这个香瓜。
但是又没忘记,永安侯府再怎么落魄,那也是太后的娘家,先前太后的母亲被处死,太后没有管,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件事情太后也不管啊。
所以大家虽然指点议论着,却也没有上永安侯府的门口,大肆嘲笑。
只是不少人,还是会在喝高了,冲动了之后,在外头胡言乱语。
有的人道:“都说高门贵女,最是尊崇,但是谁能想到,她们会连贩夫走卒家的女儿都不如?
哪怕是贱商,都知道教育自己的女儿,知道廉耻。
可那位谢家的姑娘,却是不懂。
真是平白惹人笑话!”
有人道:“难怪先前,她本是郡主,都能被废黜了,想必是陛下也知道,谢家姑娘是个什么人,不想让她丢了皇室的脸面了。”
还有一些纨绔的皇室子弟,喝多了之后,开始胡言乱语说骚话:“那谢娉婷,是不是深闺寂寞了?
哎,也是了,她对陛下献殷勤那么多年,陛下都不喜欢她。
孤枕难眠,又不愿意嫁给
别人,心里胡思乱想也是有的。
不晓得可要小爷,半夜翻墙前去,好好陪一陪她……”
他这话说完,就引起一阵哄笑。
但是也有人劝道:“哎,你小声些吧,若是传到了宫里,被太后知道,你这样编排她的侄女,下场难料……”
“你们是不知道内情,谢娉婷被废黜郡主之位的事儿,我听说就是因为她惹怒了太后,具体什么事情不清楚,但是据说太后那天脸色难看得很,回了寝宫还摔碎了不少东西,大骂谢娉婷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什么?这消息真吗?”
“你别看我没什么本事,但是我宫里可是有人能探听点消息的,若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个,那些话我也不敢说啊。”
他这么一讲,这些男人们,几乎就无所顾忌了,说的话也更浑了。
只是又有一人问道:“不过,这流言保真吗?”
“定是真的啊,流言说得有名有姓的,细节还十分清楚。
说谢娉婷是在什么时候,找的哪家青楼的哪名姑娘去教的。
而好死不死,那名姑娘在不日之前还失踪了,日前被人于湖里发现了尸体,已是死了好些天了。
这明显就是教了谢娉婷之后,被杀人灭口了嘛
!”
“不止如此,我还听说,有一名夜香郎,说有一天夜里,也的确是看见了那名青楼的姑娘,从后门进了永安侯府。
若是常人,那夜香郎只怕也不得跟,只是那女子是青楼的花魁,那夜香郎当初为了一亲芳泽,攒了十年的钱,才去见了那女子一面。
所以夜里看见她,便好奇地跟了上去……如今倒也是佐证了流言不是?
虽然后头,那夜香郎又改口了,说自己没看见。那名花魁先前待的青楼,也矢口否认,永安侯府有人去找过那名花魁。
但事情还不明显吗?这就是永安侯府发现出事了,所以赶紧出来,威逼利诱,让不该说话的人都闭嘴啊!”
“嘶……这么说的话,夜香郎都能睡的花魁,教出来谢娉婷这个徒弟,各位兄台,难道我们连夜香郎都不如?
那谢娉婷见着了我们,说不定都会忍不住投怀送抱呢!”
“眼下正是夜深人静,不如我们现在就翻墙去永安侯府?”
“好啊,好啊!”
事实上,谢娉婷学那些东西,也不过就是为了取悦萧九胤,为了得到萧九胤的心。
与其他男人毫无关系。
但是偏偏,这样的事情一传出来,诸多普信的男人就
会认为,这个女子既然已经如此自甘下贱,那么当也是能看上自己,能喜欢自己的,在他们眼里,对谢娉婷来说,是个男人都可以。
所以他们非常自信地一同上门,准备自荐枕席了。
只是。
刚要翻进去,就面对了永安侯府的天罗地网,直接把人丢出去了。
永安侯此刻脸色臭得要命。
负手站在府内的墙头下。
谢娉婷也早就战战兢兢地被拖到了此处,抹着眼泪。
管家这个时候也过来禀报道:“侯爷,这已经这两日的第三波登徒子了,因着大多都是皇室旁支的子弟,我们也只能丢出去,不敢真的将他们如何。”
也只有这些人,能有胆子过来翻墙了,其他的人也不敢。
永安侯看着谢娉婷,叱骂道:“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害死你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