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在这祥宁宫“养病”。
但是宫里的消息,该知道的,德仪还是会禀报给她知晓。
德仪接着道:“不止如此,听闻陛下喝了皇后娘娘送的汤之后,便卧病在床。
陛下不止没有生气,也没有找皇后问罪。”
谢太后气得脸都绿了。
切齿道:“荒唐,这真的是荒唐!”
看着太后如此生气,德仪劝道:“太后,其实陛下如此,倒也无可厚非。
一来,陛下年轻,身边也没有旁的女子,不识情滋味,难免被迷惑。
二来,那皇后,旁的不说,容貌倒是绝佳。
若把这世间女子,都以花类比。
皇后姿容,就说是国色牡丹、万花之王,也毫不为过。
陛下到底是男人……”
接下来的话,德仪也不敢说下去了,其实妄自揣测君王,本来就是死罪。
眼下若不是为了安慰太后,加上太后对自己十分重用,她也不敢说出这些话来。
谢太后听完之后,只觉得气得脑仁疼。
倒是这会儿。
婉宁走了出来,谢太后看见她之后,更加生气了。
皇儿为了让自己装病装的像,让自己服了药,会让身体十分虚弱,且诊脉就是瘟疫的症状。
可若不是为了这
个死丫头,自己何至于受这种苦?
她没好气地道:“你出来做什么?”
婉宁也觉得,自己今日身体有些气弱。
她的侍婢雪儿道:“太后,公主好似也被传染了……”
谢太后心道,怎么可能不被“传染”。
婉宁近日里,服用的食物里面,与自己一样,暗中添加了可以假装瘟疫的药。
只是怕这个死丫头知道了真相,演得不像,所以没有告诉她罢了。
谢太后冷漠地道:“传染了就传染了,哀家每日里吃的治瘟疫的药,她跟着吃一点就是了!”
看着母后如此态度。
婉宁有一些委屈,其实这些年,都是如此过的,母后对自己从来就不假辞色。
只是日前,母后打伤了自己之后,遣人给自己送药了,她还以为母后真的要与自己好好相处了。
没想到,还是痴妄了。
不过。
她很快地收拾好了情绪,开口道:“母后,儿臣听到你们方才的话了。”
谢太后眯起眼,看着她问道:“所以呢?”
婉宁:“母后,其实儿臣以为,德仪说的不对。
皇嫂如今真的对所有人都很好。
为人也十分诚恳,儿臣很喜欢她。
儿臣觉得,皇兄就是喜欢她,也
没什么,不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母后您何必要为此生气呢?不如就……”
谢太后听到这里,怒不可遏,当即就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婉宁一个耳光!
打得婉宁半边脸都肿了。
若非是太后眼下没多少力气,想必这一巴掌,会打得更狠。
婉宁眼中含泪:“母后……”
太后生气地道:“不要这么叫哀家!哀家没你这种蠢女儿!
上一回你就处处维护那个女人,与哀家作对。
眼下又说这些,是哀家那些鞭子,没把你打醒是吧?”
婉宁:“母后,婉宁只是觉得……”
谢太后:“你觉得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在这儿大放厥词,滚回你的偏殿去,哀家看到你就烦心!”
若不是怕皇儿又为了婉宁的事情,与自己闹僵,她现在都会忍不住,再拿出鞭子,把她狠狠地抽一顿!
婉宁被如此责骂,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捂着自己的面颊,委屈地转身往自己所在的偏殿去了。
德仪看着谢太后如此生气。
给她倒了一杯茶,连忙道:“太后,您消消气。
公主就是年纪太小了,而且当初的许多事情,她也不知道。
您还不如把事情告诉她
,说不定……”
谢太后冷嗤了一声:“告诉她做什么?那些事情,如今证物早就没了。
证人也已经畏罪自杀。
贸然说出来,婉宁这个脑子,也不一定能藏得住事情。
无凭无据的,还会给哀家和皇儿惹来麻烦!”
德仪想了想,倒也是。
当初顾元帅是对陛下,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的,只是并不肯写下罪状。
他只希望自己一死,能一肩把事情都扛下。
那个案子,就成了一个拿不出凭据的死案。
德仪道:“那……皇后住在龙晟殿的事,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