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藤条。
原本胆子还挺大的婉宁公主,当即便吓得变了脸色。
后退了几步,惨白着一张小脸,道:“母后……”
看她恐惧的模样。
谢太后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了几分,冷笑道:“哦?原来你还知道怕,哀家还以为,你当真是一点都不把哀家看在眼里了呢!”
德仪这个时候,也帮婉宁说话:“太后娘娘,长公主不过是年纪小,说话没注意,这才惹得您不快!
奴婢以为,您实在是不必如此生气,你们到底是母女,为了皇后如此大动干戈,是值不当的!”
谢太后一听这话,便道:“你倒是个脑子清楚的,知晓为了外人,母女失和不值。
不像是有些人,学了两日冰嬉,连谁是自己的生母都忘记了。
冲着哀家大呼小叫,半分敬重之心也无!
哀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现在便乖乖听哀家的,以后不要再去凤和宫。
还有,对你皇兄说,顾云笑不是好东西,说她表面是在教你冰嬉,实际上却暗中多次为难你,羞辱你。
哀家今日便不打你,放你回去!”
婉宁一听这话,立刻道:“我不!”
谢太后:“你说什么?”
在她眼里,自己这个女儿,畏事如虎,最恐惧的便是自己的藤条。
可是今日,自己都说要拿
出藤条了,她还这样坚持,在自己面前说“不”,这实在是令谢太后始料未及。
婉宁吓得眼眶和鼻头都红了,眼看就是要哭的模样。
但她还是坚定地道:“儿臣说,自己办不到!儿臣绝对不会诬陷皇嫂的,就算您打死儿臣,儿臣也不会退让!”
谢太后:“好好好!”
她气得一连说了三个好,咬牙道:“你真的以为,哀家不敢打你,还是打不死你?哀家今日就让你知道,忤逆哀家的下场!”
说完。
她看了一眼德仪:“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哀家的藤条?让哀家见识一下,这个从哀家肚子里头爬出来的东西,骨头到底是有多硬!”
德仪也不敢忤逆自己的主子,自是应了一声:“是!”
便立刻去取藤条了。
婉宁悄悄地攥紧了自己的手心,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自己绝对不能认输!
皇嫂近日对自己那么好,她才不会背叛皇嫂!她骨头并不硬,甚至她是众所周知的软骨头。
但是让她在皇兄面前,陷害皇嫂,她办不到!
……
龙晟殿。
慕羽泽从凤和宫离开,便到了萧九胤跟前。
见礼之后,他却没起身,反而弯着腰道:“陛下,臣有罪!”
皇帝陛下的狐狸眼,落在对方的身上,寒
声道:“皇后找你问了礼部左侍郎的事?”
慕羽泽倒是知道,皇后召见自己的事情,陛下一定会清楚,这是瞒不住的。
可让他意外的是,陛下竟然还能猜到,是与礼部左侍郎的事情有关。
他苦笑道:“不错,的确如此。”
说着,他把在凤和宫发生的事情,都与君王禀报了。
萧九胤听完了之后,评价道:“从慕爱卿的话里头,朕似乎能感受到,慕爱卿对皇后的赞赏之意!”
慕羽泽直言道:“臣很佩服娘娘对分寸的掌握。
她没有问臣,陛下属意的人具体是谁,也没有问臣,解决的办法。
只是问臣,您是不是已经选好了人。
因为这个问题,是不难回答的,不会太令臣为难,极有可能得到答案。
而且……她十分了解臣,她知晓臣一定是站在您这边,希望您能成事。
所以,如果您选的人,是她难以改变的,臣一定会主动告诉她此人的地位,好叫她偃旗息鼓,以免旁生枝节。
而如此,她便借机摸清楚,她将面对的是何种程度的挑战了!”
萧九胤听了,慢声道:“朕也想看看,她从慕爱卿这里,探得了消息之后,打算如何做。起来吧!”
慕羽泽:“多谢陛下不责之恩!”
帝王直言道:“朕知晓,你是为长远计,才与
她保持这种互通人情的关系,自无责备之理。
只是,朕不知道,慕爱卿是否能确定,自己多次与皇后互通人情之后,是否会改变你的立场!”
想起来自己那会儿差点真的嘴瓢。
一贯稳重了多年的慕羽泽,都觉得背后要冒冷汗,眼下听了君王确认自己是否会一直忠诚的问题。
慕羽泽正色道:“陛下,臣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君主!臣也相信,陛下您会是让我胤盛皇朝壮大的明主,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