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胤:“所以皇后是承认了?”
顾云笑:“……”
我承认你个大头鬼!
说实话,狗皇帝虽然没有说对,但是顾云笑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出了自己是个穿越者这种特殊情况,他的逻辑和推理能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她反问道:“那陛下,又如何解释,宫中有陛下这么多的眼线,却从未有人发现,臣妾与曹植见面之事?哪怕这个曹植当真如陛下所料,是个化名,可是也总该也有个人,出入过宫禁吧?然而,陛下,最近有这么一个人吗?”
萧九胤:“这的确是朕唯一费解之处!”
若不是因为还有这一点,他想不明白,不能完全给顾云笑定罪,他眼下都不会把她拦下来问这些,而是直接送她上路。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况论他是帝王,而她竟然还敢有两次。
顾云笑:“所以啊,臣妾就说,陛下的那些想法,分明都是疑心病发作!都没有这么一个人来见过臣妾,臣妾难不成是与空气有染?”
萧九胤:“……可也不排除,皇后找到了隐秘的办法。”
顾云笑:“陛下这话是太看得起臣妾,还是太看不起您自己?您觉得,臣妾真的能够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把一个大活人,几次三番弄进宫,您还一点都不知道?”
萧九胤:“……”
不得不说,顾云笑其实每一句话,都说在了点子上,皇帝陛下自己也并不相信,她真的能有这种能耐。可是……
他眸光冷冽地看着她:“那皇后如何解释,自己会背下曹植辞赋的问题?”
顾云笑努力地使自己鬼扯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平和一些,这样会有更多地把他糊弄过去的机会:“陛下有没有想过,最复杂的问题,其实能有一种最朴素的解释?”
这回轮到皇帝陛下审视地看着她:“愿闻其详!”
顾云笑:“其实也就是当时觉得,这个辞赋夸奖美人,实在是夸奖得太动人了,臣妾就忍不住记了下来,有事没事的时候在心里回味一番,假装他是在夸自己。因为真的太喜欢这首辞赋,于是臣妾失忆了之后,竟然都不能忘怀!”
萧九胤:“??”
虽然听起来有些离谱,但是以这女人,这两日动不动就自夸的自恋模样来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毕竟她刚刚才厚着脸皮,夸了她自己品行高尚,为人端庄……
见着帝王的神色,有所松动,顾云笑又接着道:“陛下也说了,臣妾从前对旁人的诗词歌赋毫无兴趣,但您只是间接从父亲的口中得知的。那便也说明,陛下也不是与臣妾朝夕相处后,对臣妾的直接了解,所以臣妾为什么
就不能,对其他辞赋不感兴趣之余,还偶然地记下了那么一点……感兴趣的呢?”
听着她认真的辩论,他也有些哑然。
的确,他是没有跟这个女人,朝夕相对过,即便她嫁给了自己,他们还是想看两相厌,无事的时候,几乎没有见过面。
而顾云笑还道:“更别说,臣妾只是偷偷在心里记下,就连臣妾身边的仆人都不知道,何况是陛下您了!”
还是要把逻辑处理好,免得他跑去找伺候自己的人求证。
萧九胤沉默了一会儿,兀地又想起来一个细节:“皇后方才说,你在心中回味,是为了假装这首诗是在夸赞你。那意味着,事实上,这首诗不是曹植送给你的?”
顾云笑:“当然不是了!臣妾都说了,这首诗叫《洛神赋》,乃是他夸赞洛水之神的,与臣妾一个凡人有什么关系?”
她这样一说,倒更是撇清了与曹植之间的瓜葛。
毕竟辞赋都不是写给她的。
皇帝陛下的脸色,略微缓和了几分,却也审视着,又问了顾云笑一句:“既然皇后如此欣赏此人的诗才,为何没有对他动心?”
顾云笑嘴角一抽,发现这个人捉奸的时候,还真的是捉得面面俱到,一点破绽都不曾放过。
为啥没对这个人动心?
要是自己说,自己根本没见过这个人,岂
不是说明自己先前说的,她接触对方是多年前,是在撒谎?以狗皇帝的多疑,肯定不会再相信自己任何一句话了。
于是。
她再次胡说八道:“那是因为,他写出洛神赋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陛下您也知道,臣妾年方十八,臣妾与他的年纪,实在是不太合适,是故根本都没往那边想过。”
她要是没记错,洛神赋的确是在曹植三十多岁的时候所作。
所以她也不算是完全在说假话对吧!
虽然说男子大女子许多岁,但依旧还是成了夫妻的,也不是没有,但顾云笑的话,也勉强算得上是合理。
看着他的神情,顾云笑知道,自己八成是已经将他给糊弄过去了:“陛下,该解释的,臣妾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一切真的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