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听了,虽然有些失望对方要走,但也只是点头道:“是!”
太后走到了这宫门口,自也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慕羽泽。
慕羽泽见了礼:“微臣拜见太后!”
太后冷着脸看着他:“慕大人为何在此?难道你也与皇后,同流合污了不成?”
慕羽泽面对如此指控,也并不生气,只温声道:“太后言重了,臣是什么样的人,太后心中应当有数。”
太后当然有数,只是也确实不喜欢此人。
慕羽泽接着道:“见太后来找娘娘,想必是另有要事,微臣的事,改日再来说。”
太后见他识相,加上自己来也是为了办事,便也没与他多言,摆手道:“你自去吧!”
慕羽泽:“微臣告退!”
等他离开,太后气势汹汹地进了顾云笑的宫门。
顾云笑方才就隐约听见门口有人说话的声音,正要遣人去看看,声音便停了,接着太后脸色铁青地出现在殿内,她也毫不意外。
卫宁长公主都说了,太后对待她胜过自己的亲生女儿,知晓对方在自己这里受苦,又岂会不来相助。
顾云笑起了身,草草见礼:“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铁青着一张
脸,走到主位坐下。
扭头看向顾云笑,没好气地说道:“皇后,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就连卫宁都要被你关起来惩处!”
顾云笑也不在意太后的语气,只是笑道:“母后此言,太抬举儿臣了,儿臣再大的气焰,也比不过卫宁长公主,竟敢辱骂当朝皇后的能耐啊!”
太后一愣:“什……什么?”
她是听说卫宁受苦,就赶紧过来了要人了,还真的不知道,这丫头竟是如此大胆。
就算自己再宠爱对方,又岂能骂一国之母呢?
顾云笑看了一眼挽云:“把方才长公主来了之后,发生的所有事,尽数告知太后!事无巨细,不必隐瞒,实话实说就好!”
挽云:“是!”
她也果真将所有的事情,都同太后说了说。
在太后知晓卫宁竟然跑到这里,得意皇儿要选妃的事情时,她心里是有些心虚的,因为严格说来,这事儿还是因为自己而起,若非是自己跟卫宁分享了此事,并说皇后的好日子要到头了,想必这丫头也不会如此大胆,嘚瑟到了顾云笑的跟前。
接着又听说了卫宁影射皇后没教养的那些话。
也是一阵头疼,内心甚至还有些奇怪,卫
宁平日里在自己面前,还算是十分老实,乖巧听话,怎么会在皇后面前,如此言行无状?说得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令她眯起眼,没好气地说道:“皇后,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言,谁知道是不是你让自己的奴才,编造此事?”
顾云笑道:“那儿臣敢问母后,儿臣与卫宁长公主,从前无任何过节,为何要构陷她?”
太后略微默了一下。
想起来顾云笑从前嚣张跋扈是不错,但被她收拾的人,可大抵都是惹怒了对方的,或者是不将对方看着眼中的,卫宁这些年都十分小心,甚至见到顾云笑恭敬得过分,以至于顾云笑并不讨厌她。
所以当初给对方长公主封号的时候,顾云笑也未曾让顾元帅反对。
那忽然发生如此矛盾,莫非真的是卫宁这一次不懂事?
见着太后不出声,顾云笑道:“母后,长公主的丫头,被儿臣赶回驸马府报信了,您若是实在不相信儿臣所言,儿臣可以遣人,将她追回来,母后问问她也行。今日这一切,都是卫宁长公主不分尊卑,挑事在先,而非是儿臣乱耍威风!”
见她还敢把卫宁的人叫回来对峙,太后便更有些相信对方所言
。
眼下便是摆摆手,说道:“好了,就算是卫宁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她到底也是公主,你身为皇后,怎能气量如此窄小,因为一两句话不高兴,就将人拘在你的寝宫?”
顾云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不卑不亢地道:“母后,正是因为儿臣是皇后,才不能容忍此事。卫宁长公主这不止是在踩儿臣父母的颜面,也是在踩陛下的颜面,更是在踩胤盛皇朝的颜面!”
太后说不过道理,就开始胡搅蛮缠,可顾云笑偏偏不让。
太后没好气地道:“你这是要忤逆哀家吗?卫宁长公主不是外人,她是皇帝的亲姐姐,是一家人,几句话不中听罢了,你何须计较得这样清楚?”
顾云笑:“忤逆之罪,儿臣不敢担。只是若此事都轻纵了,日后诸王和公主们,是否都可以随意地辱骂陛下和儿臣,甚至是你母后您老人家,而因为是一家人,所以都不必计较了?那皇室的规矩何在?母后、陛下和儿臣的脸面又何存?”
太后气得脸都变了,捂着自己的胸口,指着她道:“你……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不肯放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