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觉得荒谬的人,还有萧九胤,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而顾云笑说完之后,还寒着一张脸,接着道:“更匡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宫既然是国母,自也要为天下百姓,讨一个公道!”
应王:“??”
您还是那个妖后吗?您知不知道您到底在说些什么不符合您从前形象的话?
萧九胤:“……”
听听这正气凛然的话。
若不是成婚了两年,自己极度了解面前这个女人,知晓对方只是为了找借口磨搓应王,给自己的表妹出气,他都要快相信她是个关心百姓的好皇后了。
莫说是他们兄弟二人,心中不敢相信了。
就是应王妃和挽云,都忍不住直勾勾地看了顾云笑一眼,很想说,娘娘,咱们收拾人就收拾人,倒也不必说到如此程度,我们很担心您把自己吹得太高,一会儿下不来台。
顾云笑却丝毫不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
只是看了一眼挽云道:“你再倒杯茶给本宫!”
等人的途中,喝茶提提神。
挽云:“是。”
凤和宫的人,办事情的效率,倒是非常快,没过太长的时间,一
名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被带到了此处,跪在了殿中。女子脸色发白,一直捂着自己的腰间,想来应王妃那一刀子,是捅在那一处了。
边上有人提醒:“这是陛下和皇后。”
女子很快地见礼,她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这辈子有机会见到天颜,更没想到是在这种令自己生不如死的情形下。
带她来复命的小太监,此刻也开口道:“娘娘,我们到了应王府,这位姑娘身上的伤,已经被大夫们包扎好了,只是她自己却口口声声说不想活了,在府上寻短见。”
应王妃一听这话,就没好气地道:“装模作样的贱人!本王妃就不相信,她是真的想寻短见!我看她攀附上了王爷,以为自己很快要飞黄腾达,心中高兴都来不及!”
那女子闻言,脸色一白。
眸中掠过一缕绝望,垂眸说道:“王妃,不管您信不信,我从无此意。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如果没有这一遭,明年三月,我们就要成婚了。”
说着,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被应王掳到府上强迫了之后,又被应王妃冲进来捅了一刀,想着这般再也没脸见自己的未婚夫婿,她根本就不愿意治疗。
是应王让一众奴婢们按着她,强行让大夫给她包扎了。
应王夫妇出门了,她寻到了机会正要上吊,谁知道宫里的人,这时候跑来找她,她也没死成。
应王妃看着她这幅样子,更是来气,恨恨地道:“动不动就哭得梨花带雨,就是用这幅样子,勾引男人的!”
顾云笑可一点没觉得,这女子是装可怜,分明是真心实意地伤心,对方眸光也透出几分心如死灰的意思。
这让她看了一眼应王妃,道:“本宫审案,你不要插话!”
应王妃:“……是。”
虽然表姐今天对自己不大客气,但是她相信,表姐肯定会给自己出气,让王爷和这个小贱人,都付出代价的,她不着急,她忍一忍,等着就是了!
顾云笑看向那名女子,问道:“你是哪里人士,叫什么名字?与应王府有何关系?”
女子其实不想回答。
因为她觉得妖后肯定是站在她表妹那边的,谁不知道,她表妹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伤人,有一次还打破了应王的头,妖后一句夫妻之间的互动罢了,不必小题大做,就是应王也得赔笑。
难道自己这条命,还能比应王尊贵?
只是想着
妖后平日里的作风,担心自己要是不回答,会连累家人,于是她只好低声说道:“民女江晚晚,乃是京城人士。民女的姨母,在应王府做管事的婆子,民女从母命去王府给姨母送过几次东西,因着姨母在仆人中还算是有些地位,便得以从后门进去,与她话了些家常,谁知道有一回,遇见了应王殿下和王妃,正巧来后院赏花。”
这下,顾云笑也听明白了,这应王约莫是见色起意。
应王为了给自己脱罪,赶忙说道:“就是在那个时候,这女子便开始勾引本王的,她看本王的眼神,就跟缠着丝一般,还偷偷给本王抛媚眼,若非是如此,本王绝不会与她颠鸾倒凤!”
江晚晚听完这话,登时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咬着牙说道:“应王殿下,你休要含血喷人!民女从未对您抛过媚眼,民女的心中只有自己的未婚夫一人。民女虽然出身寒门,但母亲从小就教导民女,断然不要倾慕荣华富贵给人做妾,妾室一辈子抬不起头,妾室的孩子也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既是如此,民女又因何要勾引您?”
应王:“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