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觉得我有点该死了。
挽云也没忍住心中的狐疑,说了一句:“所以主子您方才,忽然对凌大人那个态度,奴婢心中很是奇怪。”
顾云笑:“哪个是凌大人?”
她顿了一秒钟,不等挽云答话,就反应过来:“该不会是我走的时候,用油腻的眼神盯着我,我让他低下头的那个?”
挽云:“……!虽然奴婢不知道,什么样的眼神叫油腻,但是您当时,确实是让他低下头了。”
顾云笑:“……”
不是吧?
她揉了揉眉心,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不管是自己变成了妖后的事情,还是原主的审美,都让人很难理解。
她叹了一口气,问道:“那……本宫有孩子吗?”
前世她恋爱都没谈过,可别让她这辈子忽然就当妈呀。
挽云:“没……没有啊!您想给凌大人守身,又一直瞧不上咱们陛下软弱。所以您十六岁嫁给陛下,可大婚当夜您就把陛下赶出去了。
如今两年过去了,你们也未曾圆房。咱们胤盛皇朝,后妃虽然可以传召朝臣,但都必须有奴仆在场,所以您跟凌大人……也是清清白白的。”
顾云笑:“……我觉得你在逗我,萧九胤……本宫是说咱们陛下,他那个
模样,看着像是软弱的人?“
刚刚他那个神态,阴鸷得仿佛可以随时提起一把刀,把自己分成两半。
实在是很难跟软弱二字对上号啊。
挽云支吾着道:“这个奴婢不清楚,只知道先帝去的时候,咱们陛下还小,便让咱们家元帅摄政,元帅把持了朝政多年,咱们陛下也病了多年,性子一直很软。这几天的陛下,看着确实跟从前……不太一样。”
顾云笑听懂了。
好家伙,萧九胤这是在扮猪吃老虎,蛰伏着等顾元帅死呢!
想想也是啊,顾元帅人都死了,还能有五十万大军,效忠自己这个独女,那顾元帅活着的时候还得了?定是权倾朝野,小皇帝拿他没办法,干脆装弱小!
她问了挽云一句:“父亲的死,有蹊跷吗?”
原主都能死得这么干脆,说不定顾元帅的死,也是萧九胤的手笔。
挽云:“这……这,奴婢一直跟您住在内宫,所以对此也并不知情啊。”
顾云笑也不问了。
反正顾元帅作为托孤大臣,却把小皇帝逼到这个份上,大婚之夜被自己的皇后赶出房间,都不敢反抗,人家作为皇帝,就算暗中把这个大臣搞死,也不是特别难理解。
这哪里是萧九胤啊,这人分明就是钮钴禄
·九胤!所有对不起他的人,都得死!
分析了一会儿局势之后。
顾云笑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萧九胤就又把自己搞死了!
于是看向挽云,警惕地吩咐道:“即日起,所有本宫入口的东西,都要先检查一遍,才能给本宫用。”
挽云:“是。”
顾云笑:“有效忠本宫的太医吗?”
挽云:“有的,王太医和李太医,还有陈太医,都是受过咱们将军恩惠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听您的。”
顾云笑:“行!让他们来本宫殿中,将所有的物品,都检查一遍,确定是否有毒。但凡有害的东西,全给本宫扔出去!”
挽云:“是,奴婢这就去办。”
挽云出去办事。
顾云笑坐着发呆,那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作为一个手握五十万重兵的投资人,她现在是应该投资俊男皇帝,跟他握手言和,然后商量着自己死遁,收拾包袱出宫。
她也得到投资的回报——挥一挥衣袖,带走一笔巨款?
还是继续对着干?
虽然她对皇权没什么兴趣,理论上应该选择前者,可万一对方假意言和,回头让自己死遁便成真死,那可咋整?
惆怅,是今天的云笑。
……
此刻。
帝王居住的龙晟殿。
萧九胤俊美的容色,看起来极其阴鸷,一双狐狸眼里头,都是冷厉的寒芒。
盯着跪在面前的许太医,沉眸问道:“不是说,给皇后用的是致命的毒药,药石罔救?”
许太医也是很懵逼,难受地说道:“启禀陛下,那个药真的没问题,老臣认真检查过的,而且当时皇后也的确是气绝身亡,老臣现在也是觉得一头雾水,莫非是见鬼了不成?”
萧九胤盯着许太医惶恐又迷惑的神情,也明白对方不敢阳奉阴违,暗中作手。可这也令他更是费解,因为他确定,所有的环节都并无问题。
倒是这时候,总管太监小宇子从旁,小声说了一句:“陛下,难道皇后是服用了传说中,可以假死的药,来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