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衣看着还没有认识到自己错误,反而来了脾气的儿子,差点气笑,冷笑两声道。
“你知道一个女人,一生最在乎的应当是什么吗,那就是名声,青春!”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什么也不许诺,什么也不做,就将一个女人一辈子绑在身边,阿良她女扮男装照顾你已经够久了,难道她就没权利享受别人的照顾,享受穿漂亮裙子的权利吗?”
风澜衣接连一大串的问话,把墨嘉懿都问蒙,这些事情他从没有想过。
“那这些真的重要吗,我以为她乐意这样待在我的身边。”
“呵呵,我看是你自己乐意吧。”风澜衣真的要被自以为是的墨嘉懿给气疯,原本想跟墨嘉
懿心平气和地聊,实在是做不到。
她一连喝了几口茶,总算平息了下怒气,才开口道。
“我言尽于此,反正我理解的爱,就是要为爱人着想,想爱人所想,给爱人足够的安全感,而不是不明不白地要了人家姑娘身子,把人家姑娘带在身边当仆人使唤。”
“反正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再强迫阿良做不愿意的事,你也别忘记,当初来这里的时候,你是如何答应我的,再胡来,我会让人把你扔出去。”
风澜衣说完朝墨祈渊伸出手,故作内伤痛苦地道:“墨祈渊,快来扶着你妻子,你妻子胸口疼,要被你家孽子气死了。”
墨祈渊配合地上前扶住风澜衣,回
头警告盯墨嘉懿一眼:“好好想想你娘说的话,真是生怕不能把你娘气出来病。”
墨嘉懿:……
他十分肯定,父亲跟娘就是在他面前秀恩爱,他已经够苦了,还来刺激他。
墨嘉懿抚了抚脑袋,一连喝了几口茶,才平息心情,认真思考风澜衣说过的话。
从上午到黄昏,墨嘉懿都坐在那个位置没有动弹过,直到宅门外传来脚步声,阿良背着草药筐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墨嘉懿眸色动了动,竟起身迎了上去。
阿良进门的时候并未看到墨嘉懿,此时墨嘉懿突然就到了眼前,将她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想要躲避墨嘉懿。
墨嘉懿却是伸手取下了阿良的药筐,表情是阿
良从未见过来的平和温柔。
“今天上山采了这么多的药累坏了吧,其实可以早一点回来的,若是真舍不得这些草药也可以放在山上,回来叫人一起去帮你拿,免得累到自己。”
墨嘉懿嘴里还在不停地说,阿良却是感觉遭雷击,不可思议地望着墨嘉懿。
“怎么了,快进屋子里去,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傻了吧?”墨嘉懿拿着药筐往前走了一段路,才发现阿良没有跟上,回过头来拉阿良的手。
还没有等墨嘉懿碰到阿良,阿良就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略带些结巴地道:“王爷,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什么?”这下轮到墨嘉懿不太明白
阿良意思。
阿良抿唇,想说,又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按照她十几年来的经验,墨嘉懿只会习惯性地吩咐她做事,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主动帮她做过事。
这样的改变对她来说,太诡异了。
“那个……”阿良磨蹭着,还是将心中想法了说来:“你没有不舒服为何会帮我背药筐子,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什么事情都会让我做吗?”
是这样的吗?墨嘉懿愣了下,好像的确如此,他有几分不好意思,别扭地道:“你想要我帮你做吗?”
阿良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以前是想的,但现在不需要了。”
阿良抿了下唇,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