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东墨帝没有发作的时候看起来一切正常,此时,他正在勤政殿里看奏折,丽妃就在一旁小心伺候着,递笔磨墨。
也就是在这时,墨祈渊从外走了进来,他还没有见礼,东墨帝就已经发难了:“听说你要造反?”
说罢,手里的笔就习惯性地想往墨祈渊扔去,动作刚做一半,不知道又想什么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墨祈渊眸色一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解释一下,朕听人禀告,你带着许多人在全城搜捕,闹得城中百姓全都人心惶惶,朕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朝中六部的人马,都不用通过朕,你都能直接调用了?”
面对东墨帝的指责,墨祈渊没有说话,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愿意说谎,不过他敢暴露自己的实力,那就不怕东墨帝发难。
东墨帝
最多不过就是打他一顿。
他神情有几分倔强地道:“父皇,这是儿臣的私事。”
“什么私事需要调动六部可用兵马,你就差朕的禁军没有动了,是不是需要朕把禁军也交给你。”东墨帝被墨祈渊气得够呛。
墨祈渊没有再说由着东墨帝骂。
“皇上,您消消气,您还病着。”丽妃轻声劝道。
也是丽妃的这一劝,东墨帝想到了风澜衣,更加生气:“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朕省心,你是如此,太子妃也是如此,老六侧妃肚子里孩子被太子妃残害之事,你打算如何给老六一个交代。”
墨祈渊抬眉,他的确还没有听到风澜衣出事的消息。
也是只稍稍地一抬眉,墨祈渊就理所当然霸道地开了口:“不需要给交代,如果此事是太子妃所为,儿臣觉得也一定是老六侧妃
有错在先,怪不得太子妃。何况儿臣觉得老六侧妃一事绝非太子妃所为,太子妃绝对不会对一个孩子出手。”
没见过这么护短的,东墨帝差点被气死了。
“你个混账东西,不管如何老六的事情,你必须要给一个交代,既然你觉得此事不是太子妃所为,那你就将凶手亲自查出来,在此期间,太子妃还是先禁足在珍祺阁吧。”
东墨帝说完,挥了挥手,明显不想再看到墨祈渊。
“太子殿下,那就只能先委屈太子妃了。”丽妃抱歉地朝墨祈渊抚了抚身。
墨祈渊颔首离开。
出了珍祺阁,墨祈渊就直接去了风澜衣那里。
珍祺阁的院子里,风澜衣正地坐着安静喝茶,看起来没有一点被禁足的愁闷,看到墨祈渊进来,也没有一点惊讶。
墨祈渊也没
有问苏静柔小产的事情,他屏退左右就来到风澜衣的身侧,直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将自己的头枕在了风澜衣的双腿上,微微阖上了眼。
也是这样,风澜衣发现了墨祈渊的异常。
“你怎么了?”
风澜衣拧眉,手贴在墨祈渊的脸上问。
墨祈渊抬手捉住风澜衣的手,更加贴紧了自己的脸,闷闷地开了口。
“翡翠姨死了,是被“她”杀的。”
能被墨祈渊称为她的,除了宁凝芙,风澜衣不做第二猜想。
风澜衣心中一痛,突然就明白为何墨祈渊会是这种表情了。
这是墨祈渊的心结,只能靠着墨祈渊自己走出来,她唯有做到陪伴、倾听。
墨祈渊缓缓说道:“小的时候,翡翠姨照顾我最多,有时候翡翠姨比“她”待我还要亲
切,虽说将翡翠姨带回府里,我的初心是为了打听她的下落,但我也是真的想给翡翠姨养老的。”
“翡翠姨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待她掏心掏肺,她如何就能下得去手?你说,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风澜衣摸到墨祈渊的脸上有一点湿润。
墨祈渊不想要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就想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
风澜衣的心再次揪了一下,阻止了他的动作,把自己的下巴贴在了他的额头,轻声说道:“不用怕,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你身边。”
“衣衣……”墨祈渊声音沙哑,包含着情意绵绵,将风澜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他发誓般地说道:“等我找到她,我绝对不放过她,还有那个男人,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还有他的家人,我一个个都不会原谅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