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所以是你故意害老二得的天花,刻意毁掉他的脸!”
东墨帝真是善于从鸡蛋里挑骨头,每时每刻都想要治墨祈渊的罪。
墨安燃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仿佛都听不到,唯独一句,墨祈渊将天花病人跟墨安燃关在一起,就被他听到了。
风澜衣无语敛了敛眉,抬眼就见一直沉默的皇后突然起身,来到大殿中央,对东墨帝行礼,一副慈母形象语重声长的道。
“皇上,无论老四做了什么,都是老二有错在先,做错了事就该受罚。老四这次治天花有功,是该赏的,臣妾今日就斗胆提议,立四王爷为太子,以繁盛我们东墨。”
什么鬼!
墨祈渊毁了墨安燃的脸,皇后还主动提议让墨祈渊当太子!
这太诡异了。
随着皇后的话落下
,陆续就有几个大臣越众而出,跪在地上附和:“四王爷德才兼备,请皇上立四王爷为太子。”
“四王爷德才兼备,请皇上立四王爷为太子。”
一声接着一声,风澜衣看了看高位,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东墨帝,突然就明白了皇后、墨安燃的意图。
以退为进,这是捧杀。
皇后的局,怕是从进帝都起,就已经设下了。
否则一路进城,两道高呼呐喊的百姓怎么会如此之多。
太子之位,多年悬而未立,可见东墨帝并没有放权的打算,此时众人吹捧,要将墨祈渊推上那个位置,就如同动了东墨帝的蛋糕。
而这动蛋糕的,还是东墨帝最讨厌的儿子,东墨帝如何容得下。
好计谋,不知道墨祈渊要如何破局。
风澜衣
隐约有些担忧地看向墨祈渊。
身侧墨祈渊似感应到她的心思,将手伸过来,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戏谑地道:“手怎么这么凉,在担心本王?这胆子越发比兔子还小了。”
风澜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真想扇墨祈渊两巴掌。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精神嘲讽她。
不过被墨祈渊这么一闹,她是真的没有那么紧张了。
她被墨祈渊握住的手挣了挣,同样用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怼道:“不要脸,我才不担心你,是你说不让大宝有事的,你要是死了,谁找大宝,谁保护大宝去。”
说罢,彻底甩开了墨祈渊的手。
墨祈渊明明被骂,却是勾唇笑了。
那刚握过风澜衣的那只手,无意识
地搓了搓,似在回味风澜衣柔软的小手,被他包裹的滋味。
他越加自信,女人都爱口是心非,之前还一直在跟他划清界限,此时就是在担心他,还是死鸭子嘴硬。
守着那道线跟他闹别扭,也是因为现在没有名分。
失去的,他会还给她。
墨祈渊眼眸里闪现出精光。
东墨帝坐在高位,墨祈渊跟风澜衣的动作做得隐秘,可还是被他看到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看来对太子之位,墨祈渊势在必得。
东墨怒极反而冷静下来:“老四,你也是这么认为,为认你该当这个太子?”
墨祈渊都还没有开口,墨安燃就已经为墨祈渊出了声。
“父皇,四弟不是以为,他就该当这太子,平
息天花之乱,不但众朝臣佩服四弟,外面的百姓更是直呼四弟千岁。四弟成为太子,是万民所归啊,父皇。”
墨安燃说完诚恳地再磕头,俨然对墨祈渊心悦诚服。
千岁跟万岁只差一步之遥,墨安燃是进一步将墨祈渊架在火上烤。
东墨帝越发冷静,眼里的光也越发冷:“行了,你们的心意,朕知道了,朕不要听你们说,现在在朕只想听老四说。老四对于让你做太子,你如何看?”
这是一道送命题,怎么答,似乎都是错。
若说想,就证明墨祈渊早有图谋,其心可诛。
若是说不想,东墨帝就趁机打压墨祈渊。
就在皇后、墨安燃等着看墨祈渊笑话时,墨祈渊挺起了胸膛,不惧地迎向了东墨帝的目光。
“父皇,儿臣有冤要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