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渊眼里的杀意更甚,眼看就要动手,风澜衣开了口:“封将军,麻烦你先出去。”
这是她跟墨祈渊之间的事,封擎宇掺杂在中间,只会像线团一样,越扯越乱。
封擎宇默了默,侧头看向风澜衣,若有所指:“澜衣,我就在房间外面,有事你就叫我。”
还真是拱火专家,眼见墨祈渊握剑的手松了又紧,风澜衣皱了皱眉:“封将军多虑了,我只是跟王爷商量一点事,能有什么事。”
封擎宇眸色一暗,敛着眉眼走了出去。
“把门带上。”墨祈渊收回剑,头也不回地吩咐。
封擎宇到了门口,假装没有听见,余光就见下一息,墨祈渊手臂一伸将风澜衣揽进了怀里。
封擎宇皱紧眉,想到院中还站着村长媳妇等人,握了握拳,只得将门关上。
听到身后关门响起,墨祈渊像是扳回一城似的抬了抬眉,松开揽住风澜衣腰肢的手,去脱她的衣服:“给本王看看,哪里受伤了?”
此时的墨祈渊像是很关心她,但风澜衣已经没有丝毫想要改变墨祈渊的想法。
只在乎利益的人,又岂会关心他人,就算是关心,又能有几分真心。
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就像前些日子她跟墨祈渊每晚睡在一起,也在认为墨祈渊对她不同时,现实给了她一巴掌。
“我没有事。”风澜衣后退,躲开墨祈渊的碰触,疏离中透着冷漠,公事公办地道:“王爷这次来是带我回去行刑的吧,能不能等等,等这次天花事了之后,再押我回去。”
风澜衣躲闪的态度,让墨祈渊的手僵在半空中,冷漠的态度更是让他原本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
一听到她受伤,他就连夜赶来,她倒好,跟封擎宇睡在同一间房间,现在只是想看看她的伤口,倒是跟他算起账来了。
墨祈渊顷刻所有的阴鸷再次凝聚,讥笑道:“你是在跟本王生气拿乔,怪你关入天牢时,本王没能来救你?”
对,她是在意自己被关在天牢,生死一线时,墨祈渊没有露面。
每一个到天牢里来的人,都告诉她,墨祈渊不会来救她时,她表现得很镇定,可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哪怕她在“钓鱼”,可是墨祈渊一直不闻不问,意义就是不一样,感情本身就是一件矫情的事。
反正东墨帝已经废除她四王妃的身份,倘若墨祈渊不问起,她永远不会提,但既然墨祈渊问了,她到也想知道了。
风澜衣看着墨祈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那四王爷,这些日子里,你究竟去了哪里?”
风澜衣杏眼清澈,里面露出他的身影,墨祈渊拧紧眉,撇开了眼睛。
他去找“那个女人”了,这是他的伤疤亦是他的难看,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的难看。
这就是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的差别。
墨祈渊感觉到风澜衣的视线还在他脸上,不由得有几分恼怒,再次移回视线跟风澜衣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有的只是灭毁一切的冰冷。
“本王去哪里,你有什么资格知道。”
一个可利用工具而已,还妄想掌控他的行踪,可笑。
风澜衣眼里对墨祈渊仅剩的一丝希望,在这一刻也散了。
她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是了,我的确没有资格,对了,王爷不日就要迎娶新的王妃,我还没有恭喜王爷呢。祝王爷百年好合,早日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