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衣站起身来,假装迷糊地看了看四周:“苏侧妃没有去找你吗?太累了,我眯了一会,醒来就没有见到苏侧妃了。”
墨祈渊审视着风澜衣没有说话,那眼神像是根本不相信。
清羽、清风看风澜衣的眼神都有些怪。
清风性格风风火火,张了几次嘴终是忍不住:“王妃,我们一直在林子里,根本就没有看到苏侧妃找来。这里就你跟苏侧妃在,苏侧妃突然不见,难道有鬼?”
风澜衣抿着唇不作声,摆出一副无辜,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就算是河里找出苏静柔的尸体也跟她无关,人不是她推下去的。
不久,尸体没有找到,倒是在河里找到了苏静柔的香囊。
墨祈渊看着清羽手上的香囊,敛着眉久久不语。
风澜衣抿着唇静静等待着。
等待狂风的到来。
苏静柔是墨祈唯一在意的人,现在就这么没了,墨祈渊肯定会爆发,说不定会失控。
她想好了,无论墨祈渊怎么逼问,都一口咬定不知道。
无休止的沉默让人心慌,终于,墨祈渊目光从香囊上移开,锁住风澜衣:“这个香囊,你可认得。”
“像是苏侧妃的,好好的,怎么会在河里。”风澜衣仔细辨认,不解地反问,全程很淡定,一双杏眼干净无波,将墨祈渊的轮廓清楚映出。
那副无辜的模样,原本有些不相信的清风都快要有些信了。
“王爷,王妃她或许是真的不知情。”
墨祈渊一个凌厉的眼神扫来,清风喉咙间,许多要为风澜衣辩解的话,都又咽了回去。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墨祈渊下了命令。
他挺拔的身躯离开,恰好走到昨晚苏静柔落水的地方,风澜衣的心颤了颤,移开了目光。
“王妃,你放心,不是你做的谁也怪不到你头上。”清风笑嘻嘻的。
这人还真是马大哈,分明不久之前看她的目光还很奇怪,现在又待她如初了。
风澜衣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安北郡主跟商述,试探地问:“你们将人送走了?”
“人?你是说……”清风刚要答,想到什么又变了色,笑嘻嘻地抓了抓脑袋离开了。
连清风都套不出来话了,昨晚墨祈渊审商述、安北郡主究竟都审出来什么了。
他们有没有交代试药谷跟南篱帝有关。
反正应该没交代用大宝挟制她一事,否则就算墨祈渊对待亲情再凉薄,也不会至于一个字也不问。
毕竟孩子跟他流着相同的血。
风澜衣思量着。
墨祈渊站在河岸边一站就一个上午,不吃不喝也没动弹,看来是真的很担心苏静柔。
太阳快要落山时,还是没有找到苏静柔的尸体,大概是随着河水冲走了。
风澜衣小口地吃烤鱼,一边悄悄松了口气。
苏静柔尸体找不到,就成了死无对证,对她更加有利。
“回去。”就在风澜衣以为墨祈渊会成为望夫石时,他开了口。
回程坐的马车,风澜衣跟墨祈渊分坐在马车两边的坐榻上。
风澜衣全程闭着眼装睡,她感觉到自从上车起,墨祈渊的视线就没有移开过她的脸。
“她死了。”墨祈渊突然开口。
风澜衣心里一颤,有点想问候墨祈渊祖宗,死了大不了殉情去,折磨她算什么。
但她要一句不说,又显得特别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