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衣眼角一跳,突然就理解墨祈渊为何今晚会穿一袭红色了,因为只有红色才能盖住鲜血的颜色。
何况方才墨祈渊还给跟她纠缠了那么久,可真能忍,但……这跟她又有何关系?
风澜衣皱着的眉头舒展开,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流点血又不会死人,她今日不是才受了两剑两暗器。
墨祈渊不值得同情,这是他应该的,才不要以德报怨,没有这么高尚。
风澜衣将墨祈渊的衣拢上,翻身上了床,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合上了眼。
然而,风澜衣的眼睛刚合上脑中
就蹦出了一个小人,小人挥舞着手臂说道。
“风澜衣你就真把他丢地上不管了,他要是死了,你还如何待在四王府查三胎之事。”
“对啊,风澜衣,你要顾全大局,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又一个小人跳出来,双手环胸的教育她。
这样一来,不救墨祈渊反倒是她心胸狭隘了。那墨祈渊拦下她,耽误她找孩子们的仇,也就这样算了?
风澜衣冷漠的依旧不打算理会,脑中的两个小人又在轮番上阵的教训她。
“风澜衣,他是他,你是你,你不能跟一个病人计
较,你看墨祈渊不是内疚到都生出第二格了。”
“是的,风澜衣你是大夫,你还是受人尊重的南境神医,怎么可以跟一个心里有疾病的患者斤斤计较。”
风澜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蒙上了被子。
一个时辰过后,睡梦中,风澜衣迷迷糊糊被一阵申吟吵醒。
借着微光看去,就见已经被她弄得趴躺在地上的墨祈渊眉头皱在了一起,身体躬蜷成一团,像是在瑟瑟发抖。
莫非是伤口发炎,又躺在地上睡了一个时辰,着凉发烧了。
风澜衣叹了一口气,一个小人又从
她脑袋里冒了出来,指责教育她。
“你再无动于衷,他可能就真要翘辫子了。”
风澜衣皱眉,冷漠地瞥了那小人一眼:“死了更好,吃席守寡,从此王府我最大。”
“倘若东墨帝要你陪葬呢,万一南篱帝见墨祈渊一死,觉得你再没有利用价值,伤害了大宝呢。你辛苦得来的王府中馈,就真的甘心这样浪费了?”
小人精准分析,一刀刀戳进自己心窝。
风澜衣翻了翻白眼,最后还是被自己心中小人说动。她不乐意地起身下床,这次换她探了探墨祈渊的额头。
入手一片灼热,烧得不轻。
“至于吗,不就是挨了几鞭子,我中了两刺受了两暗器不也没有发烧,矫情。”
风澜衣报复性的吐槽,心不甘情不愿,狠狠捏了捏墨祈渊挺拔的鼻子。鼻子一捏,墨祈渊透不过气,就主动张开嘴巴呼吸。
见状,风澜衣发自内心地轻笑了一声。
墨祈渊这种乖乖躺着,任由她欺负的感觉好极了,甚至还有点小爽。
光捏鼻子显然不够,风澜衣又捏了捏墨祈渊的脸颊,分别用墨祈渊的脸做出各种丑造型之后,才勉为其难将墨祈渊给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