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听司君澈这么说,脸色骤变。
司君澈看着他的反应,似笑非笑:“无话可说了?”
老何还未彻底回过神,又被沈青宴狠狠踹了一脚:“畜生!”
老何摔倒在地,后背撞到了火炉架子,老何疼得直咧嘴。
施朗驿挥挥手,当即有其他将士要过来拿人。
老何依旧坚挺:“施将军,这玩笑可开不得,说我与吴江国的人勾结,可有何证据?!”
“蹩脚的绳扣系法就是证据!你杀了常衡灭口,用的确实吴江国特有的绳扣系法。再者,军营看守森严,常衡一个人要如何逃出去呢?”
老何脸色黝黑,眉头紧锁:“说来说去,你们还是没有证据!”
常挽月神色严肃:“我们在常衡的死亡现场,发现了你的脚印和你的掌纹。”
“不可能,我明明都处理干净......”
老何话未说完,就停顿了。
上当了!
再抬头,便对上了司君澈意味深长的目光,施朗驿和沈青宴则是冷冷地凝视着自己。
老何一个翻身面向施朗驿而跪:“将军,您听我解释,常衡他擅逃军营,确实该死,小的只是按军中规矩办事。”
“军中规矩?哪国的军中规矩?吴江国吗?”司君澈冷声反问。
施朗驿看向围过来的将士:“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拖下去严加审讯?!”
一声令下,不容老何解释,壮硕的将士便将其拖走了。
“施将军饶命,小的只是一时糊涂啊!施将军......”
边关军营主营帐中,司君澈和常挽月与施朗驿相对而坐。
茶壶一直在暖炉上热着,条案上的水碗徐徐冒着热雾。
几个人的面色都很凝重。
“从目前情况来看,老何并非只是杀了常衡灭口这么简单。”
司君澈若有所思地看着水雾,“之前,吴江国人越界而来,怕是也少不了他的手笔。”
“原来是他!”施朗驿面色一沉,忽然问道,“那之前,拐卖人口案,也是他将吴江国的人引进来的,还协助他们围了营地?”
司君澈点点头:“很有这个可能。”
“之前便听说,他们吴江国内出了乱子,所有兵器物资全部被洗劫一空,我当时还以为他们能消停一阵,没想到,还能惹出乱子。”
施朗驿现在回忆起吴江国那边被洗劫的事,还觉得很神奇。
他甚至以为,是上天开眼,帮着他们惩罚那些个主战狂。
‘咳咳咳......’
常挽月正在喝热水,就听到施朗驿提到吴江国被洗劫的事,没忍住呛了口水,咳嗽了几声。
施朗驿奇怪:“司夫人这是怎么了?”
常挽月回过神:总不能跟他说,洗劫吴江国的神,就是自己吧?
常挽月又清了清嗓子:“我是在想,能不能通过老何,挖出背后指使他的人。”
‘啪!’地一声,施朗驿锤了下条案:“幕后主使除了莫尔唁,还能有谁?”
司君澈意味深长道:“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们国王垭哒哈操控的。”
二人的目光都直看向他。
司君澈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制作摄魂散的毒花,对于吴江国来说是名贵品种,只有皇室贵族才能培育。若无垭哒哈授意,莫尔唁又怎么敢的?”
常挽月略作思索:“施将军,以老何在军营中的位置,他能知道军营多少事?”
施朗驿意外常挽月这么问,但只是想了想,便回应道:“除了军事部署和对外作战,他基本都能接触的到。”
“那就是说,他也有正当出营地的理由?”
施朗驿点头:“他是管军中内务的,自是有理由出入营地,不过每次出入,都要在门房营那里做登记。”
司君澈眼眸一紧:“施将军,不知,我们可否方便查看一下门房营的登记册?”
“方便,我这里对你,什么都方便。”
话落,便让手下将士取登记册过来。
与此同时,军营询问俘虏的房间中,老何被麻绳绑在十字刑架上候审。
老何身上关于军人象征的衣服都被扒了下来,只留下勉强御寒的里衣。
军中负责审讯俘虏的壮汉,手持鞭子立于一侧。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沈青宴黑着脸走了进来。
老何不语。
沈青宴看他就一肚子气:“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一直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老何觉得浑身都被绑麻了,听到沈青宴这句话,也只是稍稍抬起头表示回应。
“你在军营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施将军的脾气。”
沈青宴走近,接过壮汉手里的鞭子,并示意其先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