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看着司君澈坏笑的样子,不由得照着他的肩头咬了一口。
司君澈吃痛,当即捏住常挽月的下额:“做什么?”
常挽月扭住司君澈的手腕:“做什么?夫君不是说要种草莓吗?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司君澈没想到常挽月会这么利索:随即,将其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常挽月挣扎:“司君澈你做什么?大白天的不合适吧?”
“夫人好生矫情,方才还说现在就开始种草莓,现在就不承认了?”司君澈戏谑一笑,“房间里暖和,咱们的兴致又高,可别耽误了......”
这时,空间监控器,将太子司君华在御书房面圣的画面传了回来。
御书房中,阳光明媚,茶香四溢,暖炉中徐徐地散发着热雾,笼罩着御书房很温暖。
可司君华却是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因为,昭帝的脸色实在不好看。
不对,就是在方才看到自己奉诏进来的时候,脸色忽然就难看了。
司君华想了想,也难怪父皇这般。
司君慕死了都不安生,还想着要将自己拉下水,悄悄地拽走了自己的锦囊。
如今可倒好,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是自己杀了他。
司君华捏着锦囊的手,已经浸湿了汗水,黏腻黏腻的,很不舒服。
“想起来没有?这锦囊,是你自己丢在天牢里的,还是被司君慕拽下来的?”
若有所思的时候,昭帝深沉清冷的声音从上首传下来。
司君华猛地回过神:“父皇,此事儿臣确实没印象了,直到余大总管来找儿臣,儿臣才反应过来丢了锦囊。”
“你身上的一事一物都不得马虎,若是丢了东西都不在意,若是将来你的信物也在叛军逆党的身上被发现了,那你让朕怎么办呢?”
听到父皇这话,司君华眼眸一震。
父皇什么意思,难道是暗指,当初司君澈的信物出现在叛军手里的事,是有疑点的吗?
昭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东西没丢就好,有些东西丢了,可能丢掉的,就是你自己的性命。”
司君华打了个寒颤:“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记下了。”
昭帝点点头:“那好,那下面咱们再来说说,你是如何想到要去天牢探望的,是有什么未交代的事,还是,有什么话要问?”
司君华听罢,当即下跪:“父皇,儿臣只是念在兄弟一场的情分上,过去探望,儿臣知错。”
说完,又磕了个头。
“知错?”昭帝深凝着司君华,“你这句‘知错’,是为了不该去探望罪人,还是为了,不该念及兄弟情分?”
司君华哑口无言。
昭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剥桔子:“近一年来,朝堂上接连失去两个皇子,若是你再有行差踏错,朕不介意,第三个便是你。”
说完,将剥好的橘子,囫囵个地扔向司君华。
司君华被橘子砸得有些痛,他赶在橘子落地之前,囫囵个地接住了。
仅仅是一只橘子,就足以让他浑身紧绷,头冒冷汗。
父皇给剥橘子,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昭帝看着司君华的反应,眉眼深沉:“这个橘子你抓得稳,朕希望,你能像保护橘子不落地一样,好好的保护着你的脑袋。”
司君华郑重其事地磕了个头:“儿臣,谨遵父皇教导。”
昭帝不耐烦地挥挥手:“退下。”
“儿臣告退......”
直到出了宫门,司君华才彻底回过神。
看来,自己最近要低调行事了,至少,先过了这个风声再说!
想及此,司君华径直上了马车:“回去以后,你立刻联络暗卫,撤回派往青州府的所有人。”
徐良听着,有些疑惑。
前两天还坚定地往青州府加派人手,从而毁掉司君澈和常挽月。
怎么这会儿,改主意了?
但是,主子的命令,徐良从不敢质疑,便立刻领命。
提及青州府的时候,司君华忽然又想起,楚尚文的亲眷也一并没籍,发配到青州府的事。
司君澈在青州府,楚尚文的亲眷也被发落到青州府。
陪坐在一边的徐良,听了主子的疑惑后,试探着劝解:
“或许,是皇上为了恶心司君澈呢?谁人不知,司君澈在的时候,向来和楚家不对付,将这么一大家子扔过去,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司君华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很累,便闭目养神。
司君华想的这个问题,楚帝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将楚尚文家人和从前司君慕身边的长史周向发落到青州府,确实有他的考虑。
互相试探,互相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