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听着,疑惑地看着常挽月:“如此也好?所以,你是觉得,施将军被销了军籍是好事?”
常挽月点点头,才想解释,又听司君澈说道:“确实是好事,这样,他就可以不为身份而受困,也更方便我们联络。”
司君澈略有所思:“但如此行事的话,我们必须要还要想好万全之策,保证施将军的安全。”
“还要等着施将军的奏折,完好无损地抵达京城。”常挽月想了想道,“夫君,以你的经验,现在,那份折子已经到什么地方了?”
司君澈估算了一下时间:半个月的时间,估计,应该到芒县了。
常挽月走到传送门前,将设置窗口位置,没一会儿,芒县及周围情况尽收眼底。
看每个方向,尚且还未发现镇北军通信兵的身影。
常挽月启动了扫描仪,几番搜索之后,终于在距离芒县外二十里的官道之上,发现了施朗驿手下的通信兵。
此刻,通信兵骑着快马,前往京城。
但是,他来不及想的是,越靠近京城,司君华党羽盯得就越紧,危险也越大。
晌午过后,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四周凉风渐起,扫过官道两边的树林,吹落了几片黄叶。
通信兵似乎预感到周围的环境不太对,在停与不停之间犹豫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快马加鞭离开这里。
风声过后,常挽月和司君澈迅速换好轻便的衣裳和发式,从传送口飞身一跃,以林子做掩护,一路随从。
常挽月本来想直接直接拿过折子送到御书房,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动静太大。
若是无人通报,青州府边关的折子就莫名地出现在御书房,必定会引起老皇帝的怀疑,从而再疑心到司君澈的身上。
‘刷!’地一声,常挽月手中射出的迷雾银针没进了黑衣杀手的身体里。
银针融入体内,瞬间让杀手心口麻痹,紧接着是尸体倒地的声音。
那个通信小兵听闻动静,不由得往林子里看了一眼,然而,却什么都没看到。
回过神继续赶路的时候,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
一柄飞刀拦住了一枚飞向小兵眉心的暗器,双双落地。
马儿继续前行,忽然一根急不可见的铁丝直直拉起,横在马蹄子跟前,常挽月当即甩出飞刀,砍断铁丝。
设置铁丝机关的黑衣杀手,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司君澈拧断了脖子。
通信兵继续快马加鞭,一路进了芒县。
常挽月当即调动机关,在通信兵毫不只觉得情况下,让他的速度加快了五成。
通信兵一路走,一路想,今天的怪事,可是太多了。
下午,芒县集市未散,加之是用膳时候,饭铺茶楼内更加热闹。
通信小兵只想赶紧抵达京城,将折子送进宫。
等小兵回过神的时,发现已经出了芒县。
他一头雾水:怎么回事?今天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来不及多想,他勒紧了缰绳,继续往京城的方向走。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司君澈和常挽月正不远不近地跟着他,铲除了不少隐藏杀手。
翌日清晨,看到小兵进了京城,他们也没有放松下来,继续跟踪。
最后,看着小兵进了兵部兵马司。
与此同时,昭帝正在解决司君慕和楚尚文的案子。
这二人的事,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臣们纷纷感叹:又一个皇子倒台喽!
此时,一直依附于五王府和楚尚书府的大臣们人人自危,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团火就会蔓延到自己的身上。
甚至有个依附于楚尚书的国子监祭酒齐长宇干脆称病,说自己身子不适,准备辞去官职告老还乡。
折子里还委婉表明,对楚尚文所做之事毫不知情。
昭帝一眼便看出齐长宇的意思,但经过暗查,齐长宇也或多或少助纣为虐,将国子监的学生们,都往司君慕心腹的方向培养了。
但看过折子,昭帝立刻朱批,同意了齐长宇的辞官请求。
其他楚尚文和司君慕一拍的官员听闻,也在犹豫着要不要辞官返乡。
毕竟,谁不想活命啊?
早朝正常进行,余大总管照例喊了一句:“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这时,国子监司业、礼部郎中、京州刺史等楚尚文或司君慕一拍的官员,纷纷提出了请辞的折子。
“皇上,微臣年迈,身子不适,怕是不能再为皇上效劳,今日,微臣特辞去京州刺史一职,告老还乡。”
京州刺史薛城义带头递上了辞官的折子。
其他官员都看愣了:薛城义今年不过四十出头,就说自己年迈?
想辞官也得找个稳妥的理由吗?真当皇上糊涂了?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