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御前的管事白姑姑来了,楚贤妃吓了一跳。
一般,白姑姑一来请人,就证明出了很严重的事。
“白姑姑,您可知皇上那边有什么话要问?五王爷,他还好吗?”楚贤妃的语气,无不透露着紧张。
再没了跟在皇后身边时,那种颐指气使的傲气了。
自从儿子跟太子明争暗斗的时候,她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了。
白月福了福身子:“贤妃娘娘,皇上的心思,哪里是奴婢能揣测的?再者,您去了,不就知道了,贤妃娘娘,请吧!”
“白姑姑,容本宫再换一件衣裳。”楚贤妃试探道。
“娘娘,皇上传召可耽误不得,想来皇上也不会介意。”白月颔首,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贤妃娘娘,请吧!”
白月想了想,继续说道:“贤妃娘娘,皇上口谕,只传您一人前往。”
楚贤妃微微一愣,呼吸都变得紧张了。
她强迫自己回过神,在宫女闻香的伺候下,整理了一下衣裳,正了正发髻,然后跟着白月姑姑走了。
紫云宫的宫人看着主子被白月姑姑带走,只要是不太糊涂的,都认为情况有些不对劲。
皇上传唤,还从未听说过不让带着贴身宫女的。
不知是不是有预感,楚贤妃临踏出紫云宫宫门的时候,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娘娘,请吧!”
在白月的再三‘友善’催促下,楚贤妃便跟着一起来到了御书房。
楚贤妃一进来,就看见儿子毫无精气神地跪在一边,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母妃!”司君慕才回过神,朝楚贤妃拜了拜。
想膝行两步接近的时候,又被御前侍卫牢牢地牵制住。
“嫔妾楚氏参见皇上。”楚贤妃规规矩矩地下跪请安。
然而,昭帝却并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
“正好你来了,你们母子就好好在一起,互相提醒着,回忆回忆,这两年私底下都做过什么吧!”
说完,挥挥手,示意御前侍卫松开司君慕。
昭帝耐心地听完母子二人互诉衷肠。
遂,淡淡提醒道:“你们若是回忆完了,都可以跟朕说说,但是,有一点欺瞒,即刻按欺君罪论处!”
楚贤妃微微一颤,司君慕倒吸了几口凉气。
空间里,常挽月默默地看着,手里早已准备好了楚贤妃往外私运钱财珍宝的证据。
一本记录账册,一枚代表信物的玉佩。
“这个你都能拿到?”
“楚贤妃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实则,那次看望母妃的时候,我便注意到她了。”
司君澈耐心地听着她说下去。
“那天,她正跟司珍局的管事林公公密谋,大概就是为司君慕谋后路的事。”
常挽月说完,便盯着御书房的举动,一旦找准时机,便当着昭帝和他们母子的面,将证据扔下去。
司君慕支出空白项的一百万两隐藏账目,就是被常挽月挖出来的。
她那天清点完五王府的财物后,又联想到楚贤妃支出的次数和每次支出的数额,仔细核算后,得出了大概一百万的数目。
然后,趁着户部递交彻查五王府账目奏折的时候,一并混了进去。
“原来你这么早就有谋划了?这次离间司君华和司君慕的关系,不过是个导火索?”
常挽月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话音落地,就被司君澈轻轻地拍了一下:“他们开始谋划如何瞒天过海呢?”
“一百万两白银来历不明,还想瞒天过海?想什么呢?”常挽月回过神朝窗口看去。
只见,楚贤妃和司君慕母子二人,正一唱一和地跟昭帝解释。
但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一百万两银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此时,昭帝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常挽月见时机成熟,将一本账册,悄悄地扔了下去。
她没有直接扔,而是调整了窗口位置后,先将玉佩松松垮垮地藏在楚贤妃的身上。
然后再将记录账册轻轻地放置条案上,昭帝最容易看到的位置。
常挽月略实施小手段,用灵念推了楚贤妃一下。
楚贤妃身子一歪,一枚玉佩就这么从身上滑落下来。
余大总管眼尖:“贤妃娘娘身上的东西掉了。”
楚贤妃看着,眼眸一紧,不由得发了一身的冷汗。
很快,便强装镇定地捡起那枚玉佩。
她紧张的神色,被昭帝看在眼里,随即抬手示意余大总管将玉佩拿到跟前来。
楚贤妃更紧张了。
司君慕见状,心底暗到不好。
“皇上,这是嫔妾宫中之物,嫔妾一直随身携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