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俊朗抱着脑袋躲闪,身子一扭一扭的,转眼间,就扭到锋踆的脚下。
锋踆看着他像个蛆阵阵反胃,一脚将其踹了回去:“别忸怩作态!”
尤俊朗被踹了一脚还没琢磨过味来,就听‘啪!’的一声,上方传来惊堂木的声音。
“王里正,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便好好交代一下,你到底是如何做起了这种勾当吧!”
王里正不甘,他抬起头,就看见夫人聂氏饱含泪光泪水的眼睛充斥着气愤,似乎也在怒斥自己的所作所为。
“老王,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啊?还不当堂把话解释清楚了?”聂氏说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里正身上。
“我刚开始接触这些事的时候,都是为了钱,我是石楠村的里正,而石楠村又是青石县下最大的村子,我要把村子建成最富裕的村子,于是我想发设发地联络青州府的官员,想来你们都知道,要联络好关系,没有钱是不行的,我正懊恼的时候,青州府的驻军校尉尤俊朗找到了我,说是有一笔大买卖......”
“就是贩卖人口?”
王里正点点头:“他给我介绍了吴江国那边来的商人,叫什么.......”
“亚达哈?”司君澈提醒道。
“对,亚达哈,他先是让我帮忙往外送些人过去。虽然洛西村距离吴江国近,但是石楠村有天然的掩护。”
司君澈仔细琢磨他的话:“我还奇怪,洛西村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而人却已经悄悄运到了边境环形村庄。”
一旁的聂氏不可置信,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出这么多惊天大事。
常挽月看穿了聂氏的心思,当即上前一步:“你也不用这么奇怪,我想,王里正种种与平日里了不大相同的举动,我想,你也不是没有察觉过吧?比如,神秘商人投资石楠村,青州府驻军一味偏袒石楠村,还有王里正接触的越来越多的所谓朋友,还有他更加鬼祟的行踪......”
聂氏摇摇头。
常挽月冷笑:“好,这些我暂且算你不知情,咱们先说说最近的事,前天晚上,颜景大半夜的砸开了你们家的门,绑着我进了仓库,甚至还大声呵斥我,这么大的动静,你当真毫不知情吗?”
说完,常挽月冷冷地凝视着聂氏:“你敢说你一点不知还是说你觉得,你用的每一笔钱和超出石楠村生活水平的吃穿用度,你都觉得是正常的,用得心安理得?”
常挽月步步紧逼,聂氏步步后退:“不,不,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聂氏被逼问得哑口无言。
起初,她也确实察觉到了自己男人的不对劲,但她一直坚信,自己的男人是有底线的,加之石楠村在其带领下,确实明显可见地富裕了,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伤天害理,做什么都行。
聂氏的潜意识里,伤天害理的事情指的是杀人放火抢劫。
“你不懂没关系,我给你科普一下,拐卖人口致无数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行径之恶劣,堪比杀人放火。”常挽月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司君澈不冷不淡地补充道:“拐卖人口,一直为朝廷深恶痛绝,故《大昭律》也明文规定,从重处罚此罪。”
常挽月似笑非笑:“你可听清楚了?”
聂氏吓得直啜泣:“别逼我,我求你们别逼我?”
“常挽月!”王里正急红了眼,“我在回答谨王爷和方县令的话,有你什么事?!”
王里正到底是疼爱妻子聂氏的,现在看妻子被人这么逼,便急了眼。
“好啊!那我们便说说,与我有关的事吧!”常挽月走近两步,弯腰下深深地看着王里正,“你指使常家大老爷,想方设法过来涉足我的生活,又是所为何事?”
王里正眸光流转:“什么所为何事?一家人不该多走动吗?”
常挽月冷哼:“冠冕堂皇,首鼠两端!分明是你看前任县令吴城不中用了,那日又听说了谨王爷的态度,这才想起来寻找新的出路,搞定了我们,再利用洛西村荒山,继续做你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司君赋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王里正身上。
“好你个姓王的,我还没死呢,你就着急找别的出路?”吴城听到这个,激动地上前就照着王里正打过去。
动作幅度太大,扯痛了杖伤,疼得他直呲牙列嘴,头冒冷汗。
显然,他已经忘了常挽月说的,只是让他暂时看起来正常的话。
“你小心点,效用马上就过去,你若是乱动崩坏了伤口,你会血溅当场。”
吴城不敢动了。
“哎哎哎,说来说去,我只是介绍了商人,最多是将工事上的犯人交给他们用,各位也都知道,犯人们的死活,没这么重要。”尤俊朗被绑着,很艰难扭着直起身子,“至于吴城还有这个王里正,他们背后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