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里正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正看见二人交织在一起打闹的样子,还顺便接了个竹篮子。
“许里正,有事?”
许里正指了指外面:“巡察使派人来了,请你们去趟青石县衙。外面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常挽月看了看司君澈:“我就说,我们得一起去趟青石县县衙。”
“好,还请巡察使的人稍后,我们换件衣裳便去。”
许里正点点头,看了眼常挽月:“气色不错。”
说完,转身便走。
常挽月摸了摸脸颊:这么明显吗?
二人梳洗更衣后,上了巡察使的马车,前往青石县。
许多村民都在后面跟着看:“巡察使亲自派了马车来接,司公子和司夫人果然是有本事的。”
“难怪都能让许里正顾几分面子,当初来的时候,瞧着就不是一般人。”
“听说昨晚他们打了石楠村,协助巡察使抓了坏事做绝的王里正呢......”
马车渐渐地远离洛西村,常挽月撂下帘子,趁着车厢就他们两个人,悄悄凑到司君澈跟前:“想不到你们这里的人,也这么爱聊八卦。”
“八卦是什么?”司君澈疑惑。
“就是几个爱聊天的凑到一起,谈论打探来的消息,俗称八卦。”常挽月说完,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司君澈给她系紧了敞开的衣扣。
“还是有些困乏。”常挽月打着哈欠,揉了揉太阳穴。
下一刻,就被司君澈一把搂在怀里:“这里到青石县还有些距离,抽空再睡会儿。”
常挽月全身心放松,很快便睡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常挽月被拍醒了。
她迷迷瞪瞪地坐起身:“到了?”
“没有,这里是石楠村,我觉得,我们应该现在这里找些证据,再去县衙。”司君澈拉着常挽月下了马车,随即朝驾车的锋踆示意,“稍后,我们马上就好。”
石楠村自从夜里出了王里正被抓的事后,整个村子都变得很微妙。
都快日上三竿了,村里出门去地里干活的人都寥寥无几。
更多的,是邻居结伴议论纷纷的。
有的在商量王里正回来,会不会拿他们撒气,有的在八卦会换个什么样的里正来,有的在好奇,王里正做了什么缺德事,竟然还惊动了朝廷的巡察使。
而平日里巴结王里正,跟王里正走得近的村民,便开始担忧其今后的出路。
王里正能回来最好,若是回不来,新里正不还是要拿他们开刀?
常挽月和司君澈进了石楠村,不出所料,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止。
但路过的村民看见他们,都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愣了愣,随后拉住同样路过的村民。
“哎...昨晚不就是他们二人,带着巡察使抄了王里正的家吗?”
那几个平日里跟王里正要好的村民,以疙瘩头和王二喜为首,带着村民将二人团团围住了。
“你们做什么?”司君澈下意识地挡在常挽月跟前。
“做什么?你们不过是被流放来的人,还胆大到管我们王里正的事,简直过分!”疙瘩头带头出面。
常挽月不惯着他们,他直接掏出一把飞刀,投向跟在疙瘩头身边的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子脖颈中刀,不由得倒地,抽搐了几下,便失去了生命气息。
“你!”疙瘩头怒目圆睁,向常挽月发起攻击。
常挽月顺势将其踹到一边:“怎么样了?看着你弟弟死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很痛苦?”
常挽月亲身了解,疙瘩头的弟弟,曾仗着王里正的关系,在村里欺男霸女,甚至,将一个年仅十岁的姑娘奸杀。
围观的村民都暗自出了口气,也有跟疙瘩头左右的,都倒吸了口凉气。
“你这个杀人凶手!”
疙瘩头站起身,想联手其他村民继续发难,下一刻,就被巡察使的人赶来拿下。
“刀子不捅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如今你只看到你弟弟被我杀死,却未曾看到,那个十岁的姑娘,被你弟弟强奸惨死的模样,还有这个村子里,跟随王里正,祸害良家百姓的样子!”
巡察使手下锋寻带人将疙瘩头等人拿下。
常挽月站出来,大声喊话:“若是哪位村民对此还有疑虑,大可大方地前来问我,若是觉得我是流放过来的不足以取信,也可跟我一道上青石县,面见巡察使谨王爷,也可向青石县新任县令方远方县令请教!”
听到常挽月这句话,所有犹豫着跟疙瘩头起哄的村民,都不敢再说话。
“你们的王里正,作恶多端,为了一己私利,不惜触犯王法贩卖人口,导致无数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想,你们其中大部分乡亲都受过其迫害,如今,又何必为了所谓的传统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