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婶子,气急败坏地冲过来了。
“你做什么?疯了?!”许里正大声呵斥道。
说时迟,那时快。
许里正的话音还未落地,孙婶子手中的镰刀就要照着几人看下来。
司君澈迅速反应,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其推出老远。
孙婶子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镰刀也已脱手,甩出老远。
“你疯了?!”许里正厉声呵斥道。
除了一句‘你疯了’,许里正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应了。
然而,孙婶子并没有要放弃的样子,她捡起镰刀再次冲上来乱砍。
常挽月投出一枚石子,击中孙婶子腿弯,孙婶子腿一软,跪倒在地。
手中镰刀落地,常挽月趁机将镰刀踢出老远。
她想捡起来的时候,反被常挽月牢牢地按住:“你竟敢对许里正无理?”
这时,已经有准备下地的村民路过此处,不自觉地围成半个圈子看热闹。
来的早的村民,已经看到了孙婶子对许里正和常挽月动手的场景。
“你放开我,放开我!”孙婶子不知悔改,一个劲的挣扎。
发髻因为剧烈挣扎而乱作一团,几缕花白的碎发散下浮在脸颊上,略显狼狈。
“你这个疯妇!”许里正已经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有村民去孙婶子家报信儿,没一会儿,便带着其男人吴大牛匆匆赶来。
“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李大牛停下脚步,还未缓口气,就忙走到许里正跟前解释,“她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气性有些大,就闹了误会。”
司君澈捡起镰刀,仔细地打量着:“刀口锋利,刀头尖锐,是把收割的好工具,但若是这镰刀砍在人的身上,想来那人也凶多吉少了吧?”
吴大牛回过神:“你说什么?”
“吴大叔用简单的一句误会,就要抹杀了孙婶刺杀许里正的事实吗?”常挽月补充道,“这么多乡亲可都看着了。”
“你们逼我的,这都是你们逼我的!”孙婶疯了一样,“常挽月你解雇我,当众下了我的脸面,许里正更是当着全村人的面让我抬不起头来,我恨你们!”
在洛西村,被人当众揭发错处,是件很没脸的事情。
严重的,可能无法在村子里立足了。
孙婶子昨晚在许里正那里落了个没脸后,已然被村民们指指点点了。
孙婶子不知悔改,已经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骂骂咧咧,甚至将常挽月和许里正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完事还不过瘾,还顺带上了司君澈的祖宗。
吴大牛当即甩过去一个巴掌:“你到底有完没完?还不闭嘴?!”
遂又看向许里正:“许里正,看在本乡本土的份上,您给个面子,我这就带她回去好生教训,再不让她胡闹了。”
“前脚骂了许里正家的祖宗,后脚就让许里正念及情分,不合适吧?”常挽月冷笑,“嗯,让我想想,孙婶子适才还骂了谁,我夫君的祖宗?”
吴大牛微微一怔。
常挽月弯下腰:“不知,吴大叔可知道,我夫君的祖宗是何人?”
许里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命李狗蛋带人将孙婶子拿下。
吴大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当即跪倒在许里正跟前求情。
常挽月清了清嗓子,提醒许里正:“许里正,洛西村的规矩?”
“我知道该如何做。”许里正挥挥手,“将吴大牛和孙婶子一家从洛西村户籍中除名,送到青州府工事上服劳役!”
吴大牛傻了眼,孙婶子似乎瞬间清醒,瘫软着嚎啕大哭。
处置完此事,许里正不耐烦地驱赶围观的村民:“都散了,散了!”
遂又看了眼司君澈和常挽月,也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二人依旧按计划去镇子上转了一圈,遂又根据黑风和独影留下的线索和黑账册上所指示的地方,转道去了青州府的荷轩茶楼。
晌午,荷轩茶楼便是青州府最热闹的地方,有约朋友喝茶的,还有谈生意的。
人来人往,鱼目混杂。
乔装过后的司君澈和常挽月来此,也并不显得突兀。
二人包了个开放式包厢,盯上了与尤俊朗街头的客商。
这个客商便是买通了青石县县令吴城的黑心商人,专门贩卖人口的。
常挽月甚至做好准备,待尤俊朗出现,将他们一并制住,全部打包扔到县衙让他们狗咬狗,当百姓们指认,引起巡察使注意。
常挽月觉得,巡察使的人指不定就在哪里埋伏了。
然而,黑心客商并没有等来尤俊朗,而是等来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
小厮在他耳边低声附语,那黑心客商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随即,撂下一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