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遂转过身,不紧不慢地问:“许里正还有何吩咐?”
“你当真会治病?”许里正让家里人照顾好许李氏,也跟着走了出来。
“我从不拿这个开玩笑。”常挽月面色严肃。
“什么条件?”许里正知道,常挽月不会给无缘无故看诊的。
“条件我们已经开出来了,就看许里正能不能答应。”司君澈跟着说道。
又是荒山的事,许里正懊恼。
但为了夫人,他一咬牙便应下了:“好!你先治病,荒山的事,我们好商量。”
“好!”司君澈点点头,“许里正带领洛西村多年,着实不易。”
司君澈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请把!治好了,我会先付你们一笔诊金。”
常挽月点点头,又返了回去。
许里正将许李氏扶上土炕靠好,常挽月坐在一边诊脉。
许李氏脉象数大,指纹青紫,舌红苔黄,口唇发红,口气严重。
加之腹泻和食欲不振的症状,肺火胃毒全都占了。
常挽月让人将许李氏安顿好,以银针刺其列缺、尺泽、肺腧、太渊等穴位。
须臾片刻,许李氏症状见缓。
“她这时长年积累下来的病,需要时常用药调理。”常挽月说着,找人要了纸笔写下药方,“桑叶十二克、连翘六克、桑白皮和桔梗各五克、贝母九克,茯苓五克,橘红五克……”
常挽月写完了方子交给许里正:“去镇子上,按方抓药,先用上半个月,看是否缓解,再决定是停药减量还是继续。平日里有条件的话,也可给夫人熬山药芡实粥喝,或是寻些薄荷草泡水喝,配合治疗。”
随即,又拿出祛毒顺气的药丸让许李氏就着温水服下。
吃了药,许李氏连连打了几个嗝觉得浑身舒服多了,也不觉得腹胀了。
常挽月区区几针,便让许李氏的症状有所缓解。
这不得不让许里正对她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你可愿意留下来,做我们家的专用郎中?诊金少不了你的。”许里正问道。
“许里正,我可以上门为许夫人诊病,调理身子,但留下,怕是不大方便,毕竟,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还望许里正体谅。”
李狗蛋不乐意了:“许里正留下你,那是看得……”
话还未说完,就被许里正制止了。
常挽月拒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随即,他让李狗蛋去拿诊金。
“许里正,我们下面,可以谈谈荒山的事了吗?”
三个人来到外间,司君澈开始谈正事。
“荒山的那边,时常有吴江国的蛮匪出没,你们可应付得来?”
“我们应付的来,绝不会给洛西村添麻烦。”司君澈笃定道。
许里正想来想:“我也是要担着责任的。”
“我们利用荒山赚得的钱,有你一成分红。”司君澈毫不犹豫。
“开发荒山并非小事,所以有时候,我宁愿让它这么荒废着,也不想有人毁了他,你们可要注意分寸。”许里正提醒道。
“有劳许里正了。”
办完了手续,拿了诊金,二人准备离开。
“你们站住,不许走,哎呦!”许多鱼扶着腰,挪着步子走了过来,“你们打伤了我的事,还没算账了……”
常挽月状若无意地活动着手腕。
许多鱼看她这个动作,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爹,你看他们,当着您的面就敢这么吓唬儿子,以后,儿子不非得被他们欺负死了?”
“还不是因你一天到晚在外面惹事?”许李氏轻声训斥,“不得对神医无礼。”
许多鱼懵了懵:神医?
常挽月继续活动着手腕,一步步朝着许多鱼走过去:“我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尤其是各种挑事和不服,我看许少爷脸色不好,要不,我给你治治?”
“你你你…你别过来!”许多鱼腰不舒服,险些又要跌倒。
许里正的脸色又黑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许里正没说话,他们只当是他默认了。
办妥了荒山的事,二人又去了地里。
土壤已经已经慢慢发黑,看上去比昨天更湿润更肥沃。
常辩和赵伯已经清理完了河沟,闻晓也带着人来帮忙。
常挽月暗中从空间调灵泉引进沟渠。
司君澈开始筹划另一侧不大不小的地上,可以盖个房,围个棚子养鸡……
回眸,看见闻晓正利索地除荒山上的砂石和枯草,“你这位曾经的国子监主簿被拉来种地,着实是委屈了,不如,你就在村口立个摊位替村民们写信,或是搭个棚子,教孩子们读书,都是个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