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罗盘针所指的方向,找到了一处地窖。
常挽月朝何铭俊打手势,示意二人分开行动。
进了地窖,一股浓重的潮湿霉腐味儿扑鼻而来。
地窖灯火昏暗,但勉强可以看清楚路,里面不算宽敞,但弯弯绕的过道很多,常挽月顺着地形图指示,找到了各个点位看守的黑衣人。
常挽月掏出银针,顺势一发。
微不可见的银光过后,银针全部没进了黑衣人的脖颈中。
黑衣人甚至都未来得及反应,就瘫软着倒地,失去了知觉。
常挽月掏出机关弹弓,发射试探球,试探可能出现的机关陷阱。
耳边传来轻微的窸窣声,一支支利箭破空而出,常挽月挥手,将全部利箭收入空间中。紧接着,是铁蒺藜和飞镖。
“什么人?!”另一批黑衣人听见动静,冲了出来。
然而,还未拔刀,就被常挽月发射的银针刺到了。
解决了黑衣人,常挽月继续摸索,终于在走廊的尽头,发现了暗门。
启动机关消息掣,暗门轰然打开,里面看守的两个黑衣人迎面而来,常挽月挥手,一左一右扼住了黑衣人的脖子,遂,手上用劲。
一声咯吱的脆响声后,两个黑衣人皆颈骨断裂,倒地身亡。
“啊!”里侧墙角,一个妇女带着孩子发出惊叫声,“你是谁,别过来!”
常挽月眉头一紧,顺手将手里的飞刀扔过去,牢牢地戳进了女子脚边的地面。
遂,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女子一咬牙,带着孩子转身便走。
与此同时,老李头儿回到自己的房间,习惯性地点燃了蜡烛。
昏暗的光圈在房间中蔓延,照到了角落中的司君澈。
老李头儿吓了一跳:“你为何会在此。”
“睡不着,便过来找你聊聊。”司君澈眼眸一闪,当即喝断他的动作,“我劝你别喊也别动,我生气可是会杀人的。到时候,你的妻儿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老李头眼眸一震:“你怎么知道的。”
司君澈冷笑:“你猜我以前是什么身份,那个黑袍人又为何要指明了杀我?”
老李头儿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了。
“这个庄子上,埋伏了他多少人手?”司君澈开门见山道。
老李头儿的双手被冷汗浸湿,交叠在一起不停地搓着。
司君澈冷笑,当即伸出手比划着数字:“五、四、三、二、一!”
“呃!”一声闷哼声,老李头家的吴管家不受控制地推开门,迎面跌倒。
老李头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挪了一步。
吴管家朝老李头挣扎了几下后,什么都未说出口便失去知觉。
“爹爹!”“当家的!”
门外,又有两个人被何铭俊及随从推进来。
“李庄主好啊!”常挽月紧跟进来,随手紧闭了门窗,“我可以救了她们,也可以杀了他们,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吧!”
老李头儿紧张得说不出话了。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虽然你是被胁迫。但给杀手通风报信,截杀朝廷发配来的队伍,也是死路一条。”司君澈冷冷地凝视着他,“就算朝廷不杀了你,我也会亲手了结了你!”
屋内,烛火不安地闪烁着,刺得眼睛甚是不舒服。
老李头儿揉揉酸胀的眼睛,想想近来过得生不如死的日子,遂一咬牙:“好!我跟你们合作,但你们不能伤害我的妻儿。”
司君澈深邃一笑:“成交!”
另一边,孙大头已经将所有人全部集中在了相对安全的地洞中,并分派了身手好的解差在周围埋伏,其余人如常值夜或是休息。
但人人手中,都备了暗器和迷药防身。
晚风徐徐,月光如水,吴家庄原本静谧的夜晚,骤然紧张起来。
此时,司君澈和常挽月安排好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到了之前下榻的农院。
一枚枚暗器,闪着寒光迎面而来,常挽月顺手抛出吸铁石,收走了所有暗器。
遂,扔进了空间。
紧接着,十余名黑衣人飞身而出,常挽月抛出银针,但黑衣人反应迅速,一次次躲过,常挽月飞身撞进黑衣人的包围圈,抽出短剑迅速翻转回旋。
只瞬间,黑衣人被剑气震开,腹部被震裂,鲜血喷溅,砰的一声倒地不起。
司君澈反手握刀,从背后捅进了黑衣人的心窝。
无数枚铁蒺藜从空而降,司君澈迅速转动短刀,反射回围拢而来的黑衣人身体中,无数响声过后,十几名黑衣人重重跌落在地。
这边,常挽月触发机关,将再度起来围攻的黑衣人送进了荆棘地里。
荆刺穿透身子,黑衣人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