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的动作很快,不出一天,就把司君华寝殿的门窗全部修补完毕。
门窗皆是铁质,绝对结实,即便再有人卸门,多少也会发出点动静。
傍晚,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红灿灿的光芒笼罩着寝殿。
雕梁玉栋,唯有铁门窗格格不入。
哦,不对,是与众不同。
工部的人趁着司君华发火之前,连忙告退离开了。
“哟!四皇兄寝殿的门窗这么快就修补完了。”一个放荡不羁的声音传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八皇子司君尧。
整日里吊儿郎当,遛狗逗猫,若不知他是皇子,就说他是街头混混都有人信。
司君尧看着铁质门窗,煞有介事道:“啧啧啧,太子就是太子,就连门窗都这么别具一格,放眼整个大昭,除了刑狱大牢,也只有东宫的门窗是铁质的了。”
“滚犊子!”司君澈当即给了他一脚。
司君尧吃痛,向后踉跄了两步:“四皇兄好凶。”
“八弟,不得无礼。”五皇子司君慕端步而来。
司君慕是太子党,而司君尧偏又爱跟在司君慕身后。
“这真是太诡异了,这么大的动作,竟没有人听到任何动静。”司君慕感叹。
“定是那司君澈搞的鬼,京城中定还藏匿着他的党羽!”司君华愤愤不平。
“九弟要真这么本事,当初也不会被你搞得流放。”
话音还未落地,又被司君华踹了一脚:“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把你嘴巴缝上!”
“八弟,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司君慕喝斥道。
“凭什么?!”
司君尧还没说完,抬眸见司君华作势要打,连忙躲到司君慕身后。
待二人离开,司君华烦得不行了。
本来是要告御状,好好查查东宫‘闹鬼’的事,没想到反被父皇训斥一番。
还有曹有胜的东西,怎么就会到了父皇的手中。
定是司君澈和常挽月搞的鬼,他们一定会妖术!
这么多机会杀了司君澈和常挽月,却屡屡失败,这一个个的,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一群废物!
越想越气,司君华抓起杯盏就要扔到地上。
紧接着就被德顺公公拦住了:“太子殿下冷静,这杯盏可是您寝殿里最后一件好东西,其他物件需要时间,才能置办齐全。”
司君华火冒三丈,抓着杯盏想扔又无法扔了。
遂,将杯盏重重地可在了床架子上。
杯子脆,这么一磕,瞬间裂了几道细微,紧接着向周围扩散。
下一刻,杯子碎成了好几瓣。
德顺傻眼了。
司君华怒:“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催促着东西置办的怎么样了?!”
“是是是,小的这便去!”德顺公公一溜烟的跑了。
“徐良!”司君华坐不得坐,躺不得躺,就连想喝水用膳都没有专门的用具,他甚是烦躁,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几分。
“殿下!”徐良听见喊,当即跑了进来。
司君华示意他附耳:“你去带些人手,暗中彻查京城里是不是还有司君澈的党羽,一有消息,即刻来报,快去!”
“太子殿下放心!”
徐良走后,司君华看着空空如也的寝殿,狠狠地锤了下床木架子,紧接着就被倒刺深深地挂破了手。
‘嘶!’司君华倒吸口凉气,眼看着鲜血汩汩地冒了出来。
正准备喊人进来,就听见一声细微的吱呀声。
下一刻,光秃秃的床架子就像是被拨动了机关,‘砰!’的一声巨响后,骤然倒塌,散了一地!
司君华看着散了一地的木头,彻底暴怒了:“快来人!”
与此同时,昭帝也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余大总管见皇上沉着脸不说话,他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默默地研磨。
国师测算,最近并未出现异象。
难道世上真有这种神人?把指证曹有胜的罪证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来。
就算是当值太监不注意,那此人又是如何躲过禁卫军和密卫的眼睛的?
“皇上。”国库总管快步前来,“皇上,经查证,国库及其他各宫的库房一切正常,并未被洗劫。”
昭帝心道还好,随即挥挥手示意他先退下。
“司君澈所在的流放队伍现在走到什么位置了?”
余大总管微微一怔:皇上这是在跟我说话?
直到感觉昭帝正用不善的目光盯着自己。
“回皇上的话,若不出意外的话,流放队伍此时应该才出原西城。”余大总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原西城?曹有胜不就是原西城的太守吗?
怎么这么巧,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