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在司君华寝殿内当值的内侍总管德顺公公冲着门外喝斥。
紧接着,就觉得身上光溜溜的有些凉。
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没了,自己正一丝不挂守在主子跟前值夜。
他想随便找一件东西遮羞,然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可用的。
“太子殿下!”德顺试探地看向主子。
下一刻,又愣住了。
主子现在的状况,跟他一模一样!
“快来人啊!闹贼啦!”德公公慌忙跑了出去。
司君华被德公公的这嗓子给吵醒了。
他被常挽月下了安眠粉,醒来的时候还是头昏脑胀的。
迷迷糊糊地起身,只觉得全身酸痛不舒服,就像是被人暴揍了一样。
然而下一刻,就发现身上不对劲,光溜溜的,连个遮羞布都没有。
而软榻,也只是剩下了硬得硌身子骨的木架子,连幔帐都没了。
“德顺!”司君华头皮发紧,瞬间怒火中烧,充斥着双眼。
“殿下,太子殿下……”
听到德顺过来的动静,司君华本能地想找什么东西遮一下,却什么都没抓到。
最后无奈,用床头架子暂时遮丑。
德顺抱着找宫人借来的衣裳,匆忙跑了进来:“殿下!”
司君华脸色铁青:“昨晚是怎么回事?遭贼了吗?!”
德顺身将衣裳递给司君华,“太子殿下,奴才先伺候您更衣。”
“不用!孤自己来!”司君华抓过衣裳。
然而,就在触碰到衣裳时,瞬间又一股脑扔回给德顺:“混账东西,孤几时用过这种下等衣料?!还不去换了?!”
德顺连忙跪倒:“殿下,事发突然,东宫里能穿的衣裳也只有下人们的衣裳了,您的衣裳物件配饰全都不见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听到侍卫长徐良的声音,司君华也不得不勉强抓过被自己嫌弃的粗制衣裳。
“太子殿下,不好了!”徐良闯进来。
“吵什么?!还有什么丢了?!”司君华勉强穿好衣裳。
“殿下,库房里的金银珠宝、布匹粮食、药材补品等,全部被洗劫一空!”
听到徐良这么说,司君华怒极,右手紧捏着拳头,直捏得手指关节发白,咯吱作响,额头青筋暴起,当即狠狠地踹向徐良:“废物,要你们做什么吃的?!”
骂完,当即翻身下床。
双脚扑腾了两下,才发觉,鞋子也没了。
司君华狠狠地甩了德顺一眼。
德顺心底直叫苦:哎呀!怎么把鞋子给忘了?
“殿下若是不嫌弃,就穿奴才的吧?”话落,德顺就要脱下鞋。
看着德顺脱下鞋拿给自己的样子,司君华似乎就脑补了一股浓厚的酸臭味儿,顿觉腹腔翻江倒海,连连作呕。
但是,又不能不穿鞋。
随即指了指徐良:“你!滚起来脱鞋!”
“是!”徐良二话不说,脱下鞋就伺候司君华穿上。
下一刻,司君华看到空空如也的库房,顿时愣住了。
除了家具,其他东西都不见了!就连盆景绿植都不见了!
库房的总管穿着不合身的衣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怎么看的库房?搬东西这么大的动静,你愣是没知觉?!”司君华二话不说上,上来就将库房总管踹出老远。
踹完了还不解气,手一使劲,推倒了唯一还完好的梨花木台柜。
库房总管下意识地朝后挪了一下。
‘砰!’的一声,倒下的台柜砸在了他的脚边,地面都砸了几道裂缝出来。
“你还敢躲?!”司君华指着他鼻子呵斥,随即甩了眼徐良,“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他拖下去,杖责五十?!”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饶命啊!”库房总管竟哭出了颤音儿。
五十杖下去,就他这身子骨,怕是要一命呜呼了。
然而,徐良及手下侍卫根本不听他求饶,很快将人拉了下去。
东宫大总管明禹来报:“太子殿下,小的检查过了,除了您的寝殿和东宫的库房,其他地方一切正常,并未遭到洗劫。”
“你还敢说除了库房和孤的寝殿?”司君华的怒火,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你不知道东宫就这两个地方最值钱吗?!”
司君华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明禹吃痛,又不敢躲,生生忍下了。
司君华指着明禹的鼻子:“你去!派人通禀父皇,说孤要告御状!”
明禹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昭帝也和他一样,震惊之后,是怒火中烧。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