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一瞬间,常挽月便被马队劫持走,猝不及防。
“常家小娘子被劫走了啦!”流放队伍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司君澈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即抢了一解差的马匹,翻身而上,追了过去。
那解差来不及反应,摔了个狗吃屎。
“有犯人闹事抢了马匹!快去通知孙大头跟刘哥!”
常挽月被绑着双手,由马匹拉着向前走,还好她之前练过,尚能站起来走
砂石地被太阳晒得滚烫,剧烈的奔跑下,常挽月觉得脚底板被磨得又热又疼。
白花花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浑身被汗水浸透,脸上冒着水汽,不停地往下流,发丝粘腻地贴在脸颊,宛若才冲了澡。
身后不远处,似有马蹄声,常挽月回头看了一眼,竟是司君澈追来了。
“是幻觉吧!”常挽月只觉腹腔翻滚,连呕出两口酸水。
又跑了几米远,常挽月被凸出的石块绊了一下。
她腿一软,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就在她身体要与地面接触时,司君澈及时赶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前面拖拽常挽月的人在惯力作用下,向后摔下马背。
常挽月缓过神,用牙咬开了绑着双手的绳索。
马匹没有及时停下,二人被马带着,不受控制地冲进马队事先设好的陷阱中。
马腿一弯,二人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马队的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一个秃头大汉,露出的肩膀雕着花纹。
常挽月看他像极了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山大王。
二人被几个高头大汉,一路押进了的山寨一样的地方。
山寨大厅很暗,两边燃烧着火把,正中间虎皮坐椅上,坐着彪形大汉。
“哈哈哈哈!”
坐上的彪形大汉发出振聋发聩的笑声,常挽月吓了一跳。
她揉了揉耳朵,她觉得这笑声比丧尸嘶吼声也好听不到哪儿去。
“真是聒噪。难不成你把我们绑架到这,就是为了看你如何发笑?”
“想不到,黑虎寨竟然能把九王爷和九王妃请来,真是荣幸!”
“你可是认错人了?这里,可没有什么九王爷和九王妃。”司君澈冷声道。
“认错,我怎么会认错?司君澈,常挽月!”彪形大汉目光如炬。
司君澈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觉得他似曾相识。
彪形大汉继续说道:“当年,你带领朝廷的大队人马几近踏平了我们的山寨,我们兄弟死伤无数,落荒而逃,不得不背井离乡……”
常挽月撸起袖子:“啧啧啧,这么段黑历史,你还有脸拿出来说呢?若是我所说不错,是你们黑虎寨的人,先抢了老百姓的粮食吧?”
司君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这女人不是只爱琴棋书画吗?怎么会关心朝廷的事?
难道是司君华告诉她的?
想及此,司君澈对她的探究之意又深了几分。
常挽月顾不上司君澈的表情变化,她只关心彪形大汉的脸色又黑了。
“怎么?你这是被我说得失了面子,要恼羞成怒啊?”常挽月笑眯眯的。
“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嘲笑老子,不想活了?!”
彪形大汉粗话一出,当即有手下拔出刀围攻。
“你们搞清楚好吧?是你们把我们劫持来的,你以为我们愿意来啊!”
之前劫持她的独眼大汉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常挽月朝司君澈身边靠了靠:“夫君,你看他们,就会欺负女人,我好怕!”
司君澈将常挽月挡在身后:“说吧!太子让你们做什么?”
常挽月一愣:太子?
这又是司君华的安排?
呵!这混账草包太子,到底在这一路上埋伏了多少人手。
看来是下定了决心不想让他们活着抵达青州府啊!
这个笨蛋原主,是眼睛瞎了吗?怎么会看上司君华?
彪形大汉被猜中目的,显然有些恼怒:“司君澈!算你说对了,我们就是代表太子来羞辱你们的!”
噗!
常挽月没忍住,直接笑喷了。
果然,草包和蠢货,绝配啊!
还代表太子羞辱我们,我还想说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呢!
再抬头,便见彪形大汉不善的目光又投过来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忍住,你们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常挽月已经笑得直不起身子来了。
周围黑压压的身影已经围了过来。
常挽月终于不笑了。
“常家娘子果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