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双生戒:“有这个在,你就放心吧。”
说完,季清鸢看向他,道:“别转移话题,那位繁星姑娘如何了?”
前来入秘境的都是各大门派年轻一代的翘楚,都是未来各大宗门的掌门或长老。
北冥离上次可是控制魔兽将那素光谷弟子逼出了秘境才扮作素光谷弟子的,虽未伤及性命,但也被谛闲所察觉到了。而繁星好歹也是一位天才,此次云集的皆是精英,所以季清鸢心有担忧。
“小娘子信不过我?”北冥离挑了挑眉,“我扮作的这位姑娘受了重伤,被她同门用传送法阵送出去了。”
“这与我可没有干系。”
听了他的话,季清鸢才松了口气,道:“既然她被送了出去,你也不能堂而皇之出现在这,你还是快些走吧。”
北冥离面上露出几分幽怨来:“我这才刚来,小娘子就催我走?”
季清鸢摸了摸鼻子:“并非有意之举。你且放心,秘境而已,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北冥离看了她一眼,眸光微闪,却不说话。
先前归墟塔季清鸢闯塔他是全程陪伴,他自然知道这是她这次是入秘境,也知晓她不喜欢别人插手,所以他未曾直接干涉。
牢牢护着的雏鸟是学不会展翅飞翔的,北冥离有信心能护她毫发无伤,但她既想成为鹰隼,那他便成全。
但她连着受了三次伤,二人疼痛共享,他放不下心,直到第三次背上传来剧烈疼痛才终于忍不住循着双生戒的气息撕裂空间过来寻她,却被挡在昙华山外不得进。
这姑娘,看着娇气柔弱,却什么都敢硬抗。
北冥离望着她散乱的一头乌发和白袍上的点点血迹,她发尾还是湿的,脸色又带着些失血的白,看上去尤为脆弱。
北冥离拉着她往外走,似是有些无可奈何:“小娘子向来不知疼惜自己的身体。”
季清鸢被他带着走到林中林中一棵古树下,粗壮的树根扎地,北冥离一摆宽袖拂去尘埃,轻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在了树根上。
知晓心心相依咒尚在,北冥离不可能伤害她,季清鸢一面顺着他的力坐下,一面仰头看他,问道:“你这是作何?”
“你猜。”北冥离将她发丝别在耳后,“你的发簪呢?”
季清鸢这才想起她此刻鬓发散乱,抓了抓头发,道:“在水下和无支祁打架,弄丢了。”
月凝剑落在岸上,剑修失剑,无法,她只能用发簪去划它脖子。
北冥离身上没有女儿家用的发簪,也不会挽发,闻言顿了顿,最后只好手指落在她手腕脉搏上。
眉头微蹙,北冥离这次脸上一点小笑容都不见:“丹田亏空,失血过多,血气不足,你这是小伤?”
他不笑了,季清鸢反而生出点心虚,不敢正面瞧他。
北冥离瞧她缩得像只蔫巴的鹌鹑,也没再说话,只是自储物戒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你先喝了这个。”
季清鸢拔了塞子,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这是什么?”
闻起来倒是清甜。
“小娘子竟然不信任我?”北冥离瞧着她鼻头耸动的样子,笑了笑,“仙域琼浆,没有毒。”
一听就是个好东西。
季清鸢“哦”了一声,仰头一饮而尽,入口甘甜清透,极为润泽,一股暖意顺着经脉游走全身,恍若甘露滴在干涸的丹田上,极为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