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想的每次区区一个灵都的主城县，于贾玉阳来说，真的不在话下。

她哪天不能出远门，亦或者不能在灵都跟郡的边界危险区域游玩时，她都觉得小儿科一般简单。

“偶尔几次。”贾玉阳这个偶尔几次的含水量也不少。一看就是没说实话。

“何种程度？”莫染虽然不信贾玉阳说得偶尔几次危险，但是他没有反驳，而是皱着眉头，“可有伤及性命之危？”

贾玉阳一怔，她不知道有多少次受伤了，之前第一次翻墙出府还是在灵都主城区，后来满满的就是整个灵都，灵都去全部被贾玉阳游历一遍时，她就慢慢的发展了剩下的六个都，待到去整个大明国她都折腾个遍后，目光就开始转变到了，那专门生长毒药的野兽的郡内。

贾玉阳去没去过郡内她没有告诉莫染，莫染也没想到问，他现在脑子里所想的，不过是贾玉阳竟一个人溜出府后，去了大明国各个分裂壮大的七大都。

“有过一次……”贾玉阳犹豫开口。

莫染神情严肃，事情摆在这里，贾玉阳不敢说谎。

贾玉阳的有过一次，可就耐人寻味了了，单独去过这么多都，有过性命之危，那必然也会有很多次。

莫染低头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贾玉阳以为他会训斥自己，或者惩罚自己，早就做好了多待在暗器处的准备，没想到莫染接下来的话让她出乎意料。

“以后若有什么危险的事情需要出府，就告诉属下，属下会放下所有的事情陪同。”莫染揽着贾玉阳的手一紧，她感到莫染此时情绪的变化。

让贾玉阳一个人面对这么多次性命之忧，莫染觉得自己这个侍卫真是失职。

晚上的暗器处惩罚，倒不如先去罚罚自己。他只知道贾玉阳在不断地成长，功力在增长，他不知道的地方，贾玉阳竟受到这么多危险，这些困难处境，都是贾玉阳一人解决的。

贾玉阳惊讶于莫染所说的话，一时忘了回答。

“少爷，若是有和危险的事情，请一定要告诉莫染，让属下随行。”莫染重复了一遍。

他其实是贾玉阳于郡内边界处救过来的人，他的命，一大部分要归功于贾玉阳。

“好。”贾玉阳回答的态度及其认真，没有一丝敷衍。

知道府内有双生子贾玉阳（贾成阴）的心腹，都觉得最为辛苦和危险的人，是哥哥贾成阴。而妹妹是表面上无忧无虑，实则，没有父母陪伴，不得出门的深闺小姐。

可事实上，这个深闺小姐可不不深闺，她早就不知道溜出贾府多少次了，她没有众人想象的那般无知，而是见多识广，朋友遍布天下。

记得郡内那去算命之人臣曾经说过：一不得让此女学习驭民的君主之道；二不得让此女见多识广、发展势力……

所以莫染觉得贾玉阳可怜，贾成阴更是心疼妹妹，王演上次寻求贾成阴帮助的水灾淹没粮食之事，就是贾玉阳随口一句话，化解了一个地区的粮食危机，而贾玉阳只是简单看过几本古籍，谈了下自己提出的想法而已。

贾成阴心疼贾玉阳，不舍得妹妹大字不识，因此教导一些简单诗词文字。家中许多驭民君主之书，早就放到贾玉阳看不到的地方，可实际上她还是看完了。

关在府内十分无聊，贾玉阳偷偷溜进漠染书房，所读书文章，不低于漠染。

至于贾玉阳的思维跟眼界，一个人游历整个大明国，在这个疆土上光交友人，她绝对不可能是个思想被禁锢的小女子。

“少爷，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若是天下人都负你，少爷千万不要伤心，属下跟大少爷永远会保护你。”莫染绝对不会相信那人所说的，贾玉阳以后会祸乱天下，大开杀戒，成为一个让民不聊生的魔鬼帝王。

“哈哈哈，莫染，怎么可能能天下人来负我，我又没招惹天下人。”

贾玉阳看着莫染不追究自己犯的这么大错误，心情平复，甚至好了很多，她终于可以送了一口气了，省的以后担心被莫染和哥哥发现不知道如何解释。

贾玉阳的头发今日加了束发玉环，翠绿玉环下飘荡着藏青发带，跟着头发一起随风而起，加上一身锦衣，显得风流倜傥，富贵公子、哥的气质果然不凡：

“若是天下人都负了本少爷，本少爷才不会伤心，我只在乎莫染跟哥哥而已。”

贾玉阳的话让莫染心底解郁稍稍打开，她一直很通透，表面很纨绔，实则很灵澈，也有自己的思想跟见解。

莫染倒不怕贾玉阳会如预测说推演，欺世狂魔，他只是怕贾玉阳被人利用。

如今局势动荡，各方势力都在养精蓄锐，一触即发。若有人提出一个“杀狂魔贾玉阳者，得天下也。”那么贾玉阳必定会是人人诛之，夺之的局面。

为了悲剧不会发生，莫染必须从现在起就开始筹谋划策，贾玉阳结识的一些奇人能士或许也能帮到他们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