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似乎感觉哪不对劲 湘王朱柏的眼神依旧明亮,但身子已经坐不稳了。 朱橚喝得一边哭一边吐,现在人事不知,依旧在吐。 朱桢朱榑满嘴胡言乱语,嘴里咬牙切齿的草草草,也不知是骂谁。 代王谷王相互抱着,嘴里也嘟囔着糊涂话。 宁王朱权醉眼朦胧,失魂落魄的靠在柱子上,无神的看着夜空。 听到脚步,湘王朱柏努力的坐直了身体,看向来人,“曹国公” “见过千岁”李景隆远远的行礼,“下官奉命,送几位爷去凤阳和泗州” “这么急吗”朱柏苦笑,“明日,我还想再跟兄长弟弟们好好喝一场” 李景隆微微摇头,“千岁,时候不早了”说着,上前两步,“下官看,天也不早了,要不您移步” “我去哪”朱柏有些疑惑。 “自然是回您的王宅呀”李景隆笑道。 而后,朱柏愣愣的看着李景隆,又不舍的看看诸位手足兄弟,眼泪噗噗的落。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李景隆犹豫片刻低声道。 “你他妈是劝我,还是说风凉话”朱柏红着眼睛,再次端起酒杯。 “下官和千岁不说是至亲,也是血脉近亲,怎么会笑您”李景隆叹口气,上前按下朱柏的酒杯,“下官知晓千岁跟诸位爷手足情深,但路终究是各人自己走的。有些事,怪不得外人,也怪不得谁,只能怪自己” “千岁,事已至此,防守才是明智。您若继续想帮着他们护着他们,下官说句不好听的,非但不起作用,反而还会害了他们” 说着,叹口气,李景隆继续道,“下官说的都是好话毕竟您还是千岁,关心手足兄弟,不在这一时,来日方长” 朱柏必须要承认,李景隆说得对。 这时候还是不要触怒那位万岁爷为好,而且他现在还是大明朝的藩王之尊,还能护着兄弟们一二。若是自己再执迷不悟,这些获罪的手足兄弟,还能指望谁 “知道啦”朱柏看看面前的酒杯,没有去拿,摆手道,“我先不走,看着你送他们”说着,忽然泪眼婆娑,带了几分乞求,“曹国公,你也说你是朱家的血脉之亲,路上劳烦你照顾则个” “千岁放心,下官不会雪中送炭,但也从不屑于落井下石”李景隆笑笑,无声的挥手,自然有人上前,抬着那些藩王们朝外走。 外边几辆马车无声的停着,藩王们酣睡之中被放入马车。 说是囚徒,但他们毕竟是朱家的子孙,待遇远超常人。 “都准备好了”李景隆回头看看,朱柏站在院子中,掩面哭泣。 “公爷,都准备好了”李小歪举着灯笼,“咱们连夜走” “嗯”李景隆点头,刚要上马,忽然前方又是阵阵马蹄。 “下官等参见辽王千岁” “十五爷” 众人呼唤声中,辽王朱植冷着脸,大步走来。 李景隆无奈,摇摇头上前拦着,“十五爷,几位爷醉过去睡着了” “爷来看看他们,送些东西”朱植盯了李景隆半晌,“行个方便” 李景隆无声摇头。 “还真是”朱植冷笑道,“都说你曹国公只认皇上,还真是不假”说着,朱植贴着李景隆的耳朵低声道,“惠太妃求了皇后娘娘,已经准了的” 李景隆继续摇头,“除了皇上,谁都没用” “你”朱植大怒,“我看一眼自己的哥哥都不行” “皇命难违”李景隆继续低声道,“不过,您给几位爷的东西可以留下,下官一定转交” “我” “十五弟”忽然,院落中朱柏开口道,“他职责所在,你别难为他了”说着,招手道,“这有酒,你我兄弟喝几杯” 朱植没动,继续冷冷的看着李景隆。 后者歉意躬身,然后翻身上马。 车队缓缓启程,刚走出长街,就见到了数辆豪华的马车沿街而立。 燕王,蜀王,庆王,肃王,岷王 他们一个个就那么站着,复杂的看着李景隆护送的马车。 “慢点吧”李景隆忽然开口道,“把车帘都拉开,让他们远远的看一眼” ibiq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