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他们这些人的威严何在,他们这些人的面子在。 “都他妈疯了,这时候还拎不清”戴彝看得心中发懵,目光看向端坐的刘三吾。 他本以为,作为翰林院领班学士,刘中书当有所有表示。可对方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中书可在” 声音落下,刘三吾赶紧起身迎接。来者不是旁人,而是礼部尚书郑沂亲自前来。 “部堂大人”刘三吾拱手道。 为学士,可。 但其为人缺少魄力果断,当断不能断,处事犹豫不决,不可大任也 就这时,外边忽然传来脚步。 刘三吾顿了顿,“有劳郑部堂了”说着,看看,“来人,把” “且慢”侍讲学士张信忽然道,“刘学士,这卷子不能就这么放着呀” “嗯” “刘中书不必多礼”郑沂温和的笑笑,然后看看屋里,“诸位都在呢” “见过郑部堂”众考官起身行礼。 “闲话不多说”郑沂笑道,“皇上圣谕,让你们翰林院的考官重新阅卷。卷子嘛,本官亲自从库房中挑了出来,又亲自给各位送来”说着,笑笑,“放哪” 莫说刘三吾,郑沂脸色都变了,开口道,“卷子不放这,你们这么重阅莫非,你们是要抗旨” 一声抗旨,让众位考官的脾气又上来了。 归根到底此时的大明朝,当官的都脾气犟,哪怕老爷子杀了一茬又一茬,愣头青也层出不穷,以抗旨为荣。 “郑大人此言差矣,我等何时说要抗旨”张信怒道,“既要从重新阅卷,下官问您,怎么阅” 郑沂一部尚书,何时被人如此吊脸子,不悦道,“你们如何阅卷,关本官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