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那带刀武官在他后心狠狠的给了一肘,并且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 怪不得他六子不愿意说,原来是这等丑事 “肃静”堂上衙役们齐声大喊,堂内外再次安静下来。 六子纠结半天,忽然闭着眼,大声喊,“那女子在家里偷人,被小人撞见,当场杀了” 嗡,大堂内外的旁听者,顿时议论纷纷。 暴昭的目光看向旁听的老人们,其中一人起身道,“大人,小人等看着他长大。从小老实巴交,从不惹事,赚了钱也不吃酒赌钱,都交给家里。虽是出力气的,可家里的日子也过得去” 六子又继续哭道,“今日,小人堂姐的摊子上,来了几位贵客,给了小人两块银元,让小人去兰心斋买点心” “哦”暴昭微微皱眉,“你细细道来” “小人平日没有营生,靠在城里出力气赚钱,左邻右舍都知道小人,是个老实本分顾家的人”六子哭着说道。 这时,六子的声音变得撕心裂肺起来,“小人一进院子,就觉得不对,大白天的门窗紧闭。等小人走到窗前,啊啊啊啊” 六子已经说不下去,面容狰狞,又好似刚才杀人之时。 “小人买了点心,心中想着”说到此处,六子已是泣不成声,“小人心里想着,这么好的点心,家里的媳妇从没吃过。贵客给的钱的,买的也多,小人偷偷抽出去几块,给家里媳妇送去,让她也尝尝” “于是,小人把点心分出一包来,放在怀里,朝家走去” “听见了,真真的,那贱人的声,小人如何不知”六子咬牙切齿,“当时小人脑子嗡的一下,血直接冲到头顶,一脚踹外门” “如何”暴昭继续问道。 “小人,小人听到了里面男女之声”六子咬牙,血顺着嘴角流下。 “你确实听见了”暴昭问道。 人群又骤然喧哗起来,这不就是捉奸在床 “不可能”人群中传来老妇尖刻的尖叫,“我女儿怎会如此,你莫要栽赃陷害” “小人看到”六子深深的低头,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那贱人和街上卖肉的宋屠夫,两人在床上纠缠” “嗡” 六子大吼道,“这些我都忍了,想着夫妻和睦,想着她是个女人,我六子讨个老婆不易,也就忍了。” “可今天,撞到他们的丑事,我忍无可忍” “栽赃陷害”六子回头,眼神狰狞得吓人,“自她进了我家的门,我待她如宝。一文钱的劣酒,我都舍不得吃。赚来的钱,都给了她,生怕她吃不好穿不好” “可平时,她不是埋怨我没出息,就是说我脑子笨。要不就嫌我回来晚,说我身上脏” “那房那床,都是小人用血汗换来的他们居然” 说着,再次叩首,眼睛通红,“大人,小人抓奸在床,那贱人不但不怕,反而质问小人,为何回来这么早” “那是我的家,她居然把人带到家里偷人” “那是我的家,我每日干完活赚完钱睡觉的床,居然有别的男人快活” “对,杀得好”人群中,纷纷有人附和,群情激愤。 堂上的暴昭也怒不可遏,“竟有这等放荡妇人” “小人,一怒之下,去厨房抽刀出来,便当场杀了” “杀得好”老爷子大喝一声,“荡妇,人人可以诛之” 六子脸色狰狞,声音愤恨,“那姓宋的奸夫,是后街卖肉的,不知怎地勾搭上了那贱人。小人拿刀的时候,那宋贼,跳窗逃了”说着,呸了一口,“便宜了他” 暴昭冷笑两声,“来人,抓那宋屠来,当堂问话” 堂外人群中,再度传来老妇的尖叫,“不可能,王六你血口喷人,我家女儿,断不会如此定是你没出息被老婆数落,脸上挂不住杀人泄愤” “王六,本官问你,奸夫呢”暴昭又问道。 几个衙役当场领命,拿着水火棍和腰刀去了。 朱允熥听着,想了想心中道,“若王六所言属实,想必那姓宋的,如今多半是躲起来找不到人了” 于是,悄悄叫过李琪,“去吩咐锦衣卫,挖地三尺,也要找出这个姓宋的奸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