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张嘴我塞你鼻子里哈,本来喂你吃颗葡萄神不知鬼不觉,你非要继续僵持下去的话,明日不知又要传出什么样的谣言。”
“南海侯不慎得罪摄政王,亲自剥葡萄喂到摄政王嘴边赔罪,摄政王余怒难消紧咬牙关,南海侯无奈之余只好用嘴……”
易砚亘唯恐她真要用嘴,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做人他还想做人呢,只好将葡萄吃了。
但谢姜的手并没有收回去,白玉般的手指上沾着果汁,她的手放在他唇边示意他。
“舔干净。”
“……”
易砚亘被她的话震得,满脸上写着不敢置信。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倒不介意将她手指头吞了。
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名声很好听?
谢姜道:“很甜的。”
易砚亘将她的手拉下来,默默用自己衣摆擦干净,“你想亲自制造流言蜚语?”
“顶多传我拍摄政王的马屁,那有什么,而且想要化解这点儿流言,也很容易。”
谢姜从四面敞开的门窗往外瞧了一眼,瞧见了在人群中游刃有余的谢太鸿,“把谢太鸿叫进来我也亲自动手喂他吃颗葡萄,所有人都会认为我不但孝顺自己爹,对摄政王也与对自己亲爹一般的孝顺。”
“你孝顺
我?亲爹一样?”易砚亘咬牙切齿的,深吸一口气,“谁要做你爹。”
“说是巴结也可以,没什么好介意的。”
“我怕是没有谢老爷那样的好福气。”
“他上辈子是没少积德。”
上辈子忙于积德的谢太鸿,瞧见了谢姜远远投来的一瞥,顿时浑身毛孔都警醒起来。
小魔头方才那一眼什么意思?
有事召唤他过去?
那他还是有点眼色的好。
谢太鸿与左右告罪,上前来拜见摄政王。
易砚亘下意识坐得更端正了些,对待谢太鸿也格外温和客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话题不外乎都是围绕着谢姜。
谢太鸿偷偷往谢姜那边瞟,想弄清楚谢姜有什么指示?是要在今天宴席上闹点事?那他也没什么豁不出去的。
易砚亘也悄悄看向谢姜,她父亲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是看到他们方才……
易砚亘心中难免有几分忐忑紧张,他不愿在她父亲心中留下坏印象。
“来吃颗葡萄。”谢姜慢条斯理的剥了颗葡萄,示意谢太鸿。
易砚亘没想到她竟然真这么干!
跟三殿下传谣言暧昧不清,跟徐衡宴传流言更是不清不楚,跟她传谣言就是父慈子孝!
他需要她孝顺?!
易砚亘顿时整个人气都不顺了。
谢太鸿更是惊得眼冒金星,瞪着眼睛看向易砚亘,摄政王刚才做什么了,怎么惹得小魔头心中不快?
易砚亘:“……”
她突然要尽孝道虽然很不可思议,也不至于把她父亲吓成这个样子?
谢姜微微挑起眉头,怎么还等她叫爹吗?
那不敢,不敢……
谢太鸿腿脚发软的慢慢挪到谢姜身边,望着谢姜手里爆汁的葡萄,就仿佛是见到了什么追魂索命的毒物。
“小姜的孝心爹领了,好吃小姜就多吃点,不过也不要吃太多,一会儿就该开席了。”谢太鸿心虚干笑道。
摄政王不识好歹,就折腾摄政王啊!往死里折腾都行!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爆汁太多,剥好的葡萄从谢姜手中滑了下去,骨碌碌滚向谢太鸿脚边。
谢太鸿两眼瞪着葡萄,他是不是不用吃了?小魔头不会还要剥吧?为什么要为难葡萄?
正在这时又有三人联袂进来拜见易砚亘。
谢太鸿默默地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应该逃过一劫。
谢姜没有继续剥葡萄,她本来也没有打算孝顺谢太鸿,顺嘴说说而已,谁叫谢太鸿自己跑来,她就顺便逗逗谢太鸿和易砚亘。
谢太鸿见她没别的指示,赶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没多久徐衡宴便
去而复返,徐太夫人的寿宴也正式开席了,徐衡宴专程来请二人入席。
易砚亘当然是上座,由魏国公亲自作陪。
谢姜与谢太鸿坐在一起。
谢太鸿眼皮子直跳,不知道魔头心情好点没有,不会要给他喂饭吧?
尹柏轩和韩昭兴冲冲的跑过来报喜。
他们赢了!
果然是同时着地!
他们扔了好几次都是这个结果。
为什么?
不是应该重的坠落得更快一些吗?
谢姜耐心地与他们讲了几句,觉得就算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