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个澡,你先睡。”易砚亘的唇瓣,贴在她的耳畔,轻声道。
谢姜像个小猫一样,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看着她这么乖乖的模样,易砚亘舍不得错开眼,一时也不急着去洗澡了,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突然想到她小时候,应该比她此时此刻睡着的样子,还要惹人喜爱吧?
乖乖的,软软的小姑娘,又生得那么漂亮,谁不喜欢?
不过她小时候乖不乖,倒真是件说不准的事。
想到小小的她顽劣不堪使坏的模样,易砚亘竟然觉得好像更加招人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就一会儿。
易砚亘后知后觉发现脸上的肌肉有些酸,才反应过来自己坐在这盯着她笑了很久,一身的疲惫也早在不知不觉间散尽。
几天未见却好像过了好几年。
易砚亘心中一片安宁,一墙之隔的风风雨雨,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他的世界只剩一个她。
易砚亘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出去,等他洗漱完在她身边躺下,谢姜便有所感应似的立马翻身缠上来。
“易砚亘。”
她梦呓似的唤他的名字。
“嗯?吵醒你了?”易砚亘轻声回应。
“什么时辰了,怎么才回来?等你半天了。”她闭着眼睛,瓮声瓮气的道。
“章管家说你傍晚就过来了,怎么不叫人知会我一声?”
“本来想等你一起吃晚饭的,听说你这几日愈发忙,就没让人去叫你,反正今天晚上没打算回去,你总不会住在上宜阁?”
谢姜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慢,突然嘿嘿笑了起来,“你现在是摄政王了,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那个王霸之气。”
谢姜闭着眼睛,往他脖颈间蹭了蹭,“好像更香了?”
温热的鼻息似有若无的落在颈间,柔软的嘴唇蜻蜓点水般起起伏伏,又痒又麻的直往易砚亘心里头蹿。
“刚洗干净还没来得及上锅,你这就闻到香味儿了?”易砚亘搓搓他的后脑勺,尽量将脑袋往后仰。
“太晚了,快睡吧。”
易砚亘跟哄孩子似的。
“这不睡了嘛。”
“睡着了能说话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跟你都隔了多少个秋了?本来听说你封摄政王,当天就准备过来道贺,礼物都挑了两大车,谁知正准备出门就下大雨……”
看她心里多惦记他!
只怪大雨阻挡了她的脚步!
“你当天不是跟一帮狐朋狗友出城狩猎,回城后又马不停蹄地去定国公府找宋则了么,还有空想起这处宅子里有个孤家寡人?
”
听到宋则的名字,谢姜彻底清醒了。
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他,“你刚才用什么泡的澡?”
没等易砚亘回答,谢姜便笑了起来,“多少年的老陈醋,味儿才能这么冲?”
握着她一缕头发把玩,易砚亘面不改色,“几天没见你人影,我以为你说话不算话。”
谢姜道:“我说什么不算了?”
她说的不作数的话多了去了,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易砚亘提醒她,“你说我若做了摄政王,你就要牢牢抱住我的大腿。”
顿了顿问她,“你还要抱吗?”
谢姜道:“那能不抱吗!不抱是傻子!”
一条腿已经霸道的横在他身上。
易砚亘笑着道:“那你可得抱紧一点,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用,不用白不用是不是?”尤其若是对付魏国公府,他很乐意出一份力气。
她没必要与魏国公府的人虚与委蛇。
她何必受这份委屈……她似乎乐在其中?
“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在京城横着走了?”谢姜兴奋得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喜滋滋的畅想美好未来,“有摄政王做我的靠山,那我还不是想杀人就杀人,想放火就放火,看谁不顺眼上去就是一脚,管他是皇子还是公主,先踹翻了再说,若是看谁
顺眼呢,扑上去就是一口……”
说得好像她从来没有在京城横着走似的。
“你看谁顺眼?”夏容与还是宋则?
“看你。”面对这种问题,谢姜总是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大腿最壮,最好抱。”
突然,易砚亘脑门子上青筋暴起,浑身紧绷倒吸一口寒气,“谢姜!”
她的贼手在……
他说的抱大腿是这个意思吗!
“你叫我抱紧一点的,我都没有很用力呀。”
“……你以后还想不想用了?”易砚亘头上冷汗都出来了。
“说得好像给我用过似的……”提起这个谢姜就咬牙切齿。
廊下仰头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