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余晖消失在天际,廊下的灯笼一盏一盏亮起。
章管家去而复返表示晚餐准备好了,朝紧闭房门的书房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用眼神询问问枫里面完事了吗?
里头的动静刚停下来,问枫等了一会儿,才走到门前小声提醒。
“谢公子,主子,晚餐已经准备好,是现在用,还是稍后再用?”
问枫觉得里面应该能听到,他只打算问一遍,要是里面没有回复他就不再问了,再继续等着就是,作为心腹要有基本的素养。
“摆饭吧。”
是谢公子的声音,懒洋洋的,透着几分愉悦。
章管立马去隔壁饭厅盯着摆饭。
没过一会儿,书房的门打开了,谢姜先走了出来,一副的神清气爽,往外走的每一步,都透着快活。
易砚亘落后一步从书房出来,虽然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但那止不住翘起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谢姜落座之时,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章管家很上道呀,让你主子给你加工钱。”
章管家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些都是老奴分内之事,谢公子和主子吃得好,就是对老奴最好的奖赏。”
谢姜道:“懂事。”
章管家愈发认命了,只要谢公子对他家主子好好的,不再往他家主子心窝捅刀子,谢公子就
是他祖宗。
易砚亘也发现了今晚的菜色全是滋补的,没好气瞟了谢姜一眼,在旁人眼里是个什么形象了还不知收敛!
谢姜不以为耻道:“人不风流枉少年。”
易砚亘道:“所以谢公子上午去三皇子府,是去风流快活的?”
谢姜面不改色道:“只有你能让我快活。”
不该承认的绝不承认。
章管家和问枫眼观鼻鼻观心。
易砚亘面皮噌一下烧起来,她简直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当章管家和问枫都是死的!一个女儿家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说!
章管家和问枫不敢喘气,假装自己早已是个死人。
易砚亘不愿被看穿脸皮薄,神色自若的假装百毒不侵,“那是去三皇子府风流了?”
一口一个三殿下咬住了不放,谢姜知道他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看在刚才愉快玩耍的份儿上,谢姜也不好马上提裤子走人,“被黔国公和永信侯押着去道歉的,除了你我能跟谁风流快活呀。”
别以为这么哄一哄他就会晕头转向,“谢公子不如好好与我说一说,你究竟对三殿下做了什么,需要两位老爷子亲自押着上门道歉?”
来了来了,她就知道!
男人都免不了这拈酸吃醋的毛病!
“我不知道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太冤枉了!”
谢
姜一副说到这件事,她就无比痛心疾首,无比深恶痛绝的神情。
“那天晚上我醉得人事不知,还是你将我送回南海侯府的呀,我哪知道我都做了什么,我对三殿下一点印象没有,两位老爷子突然上门让我去道歉,我还一脑门子雾水呢。”
“你是不是也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了?”
“我想捂住耳朵都不行。”易砚亘沉着脸,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不惯她臭毛病!
“流言蜚语往往都是三分真七分假,尤其这种食色性也,最多一分真都能给你补出九分九。”
“谢公子的言下之意,这些流言都是假的?”
“假的!”
“谢公子不是说那晚醉得人事不知吗?如何断定这些流言蜚语是真是假?”
“本来我也以为是真的,至少有个三五分是真的,两位老爷子那般严肃找上门,我不想当真都不行,但是见到了三皇子之后,我便能断定这流言不实了。”
“谢公子要是洁身自好,两位老爷子怎会轻信流言?”
这话听着颇有几分幽怨啊,“世人对我多有误解,两位老爷子与我相识未久,对我也的了解还不够。”
“哦?那谢公子如何断定流言不实的?”
“三殿下的态度啊,我要真如流言所说,对他做了禽兽不如之时,他能给我好
脸色?门都不可能让我进!”
“你对我做的禽兽不如之事还少?”他何时不让她进门不给她好脸?
谢姜闻言顿时精神一震,眼睛都亮了,“你是说三殿下也好这口?”
易砚亘的本意是,三殿下的态度,并不能说明一切。
万万没想到她竟是这种反应,易砚亘想掐死她,“莫不是对三殿下有什么想法?”
谢姜忙道:“没有想法,一点想法也没有,就纯好奇。”
众目睽睽之下,盯着夏容与看得眼都不挪一下,还敢说没想法?
易砚亘给她盛了碗汤,又夹了一些菜放在她的碗里,示意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