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家公子做过的好事,田康太麻溜备了一车厚礼。
临到出门时黔国公看了一眼,又叫田康太加两筐红薯上去。
田康太立马照办。
他们府上最不缺的就是红薯,不是从宁河带回来的,宁河的红薯不属于谢姜的私产。
他们在和岘山上山下都有几块地,比宁河的红薯还要早半个月收获。
黔国公看着两大筐红薯满意的点点头。
黔国公对她说,“既是去道歉的,总要有些诚意。”
甭看红薯是农产品,但眼下在大予朝,红薯可是奢侈品。
谢姜点头如捣蒜,黔国公说有诚意,那就有诚意吧。
三人上了马准备出发,永信侯又想起了一出,凑在黔国公身旁说,“叫这小子光了膀子,背上再绑上一捆荆条,是不是更有诚意一些?”
谢姜恶狠狠瞪着永信侯,谁整天上她府里蹭吃蹭喝,竟然给她出这种馊主意!
黔国公瞅了谢姜一眼,摇头对永信侯说不妥。
“本来这事只有当晚赴宴的人知道,在咱们这小范围里引起议论,若是叫这小子背上荆条走上这么一遭,岂不是要闹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三殿下心里只怕会更不痛快。”
永信侯点点头,深觉有道理,“那咱们悄悄去,再悄悄的回。”
不能瞧一瞧这小子负荆请
罪的场面,永信侯默默扼腕叹息,不过照这小子嚣张招摇的行事风格,他迟早有看到的那天。
瞧见谢姜瞪他的眼神,还不忘嫌弃的吐槽,“这小子这般弱不禁风,吃两杯酒就能醉得魔性大发,事后竟然还病了一场,叫她光膀子背荆条,怕是半个月下不来床。”
黔国公深以为然,“多亏她府上有个楼大夫,不然今天上门来,她都不一定能下得了床。”
说着问谢姜,“你小子怎么回事,身子骨这么弱?莫非有什么暗疾?”
谢姜也不好自己策马疾驰,只能随着他们慢慢行走,“早些年大约被人暗算过,是有那么点小毛病在身上。”
黔国公有些惊诧道:“楼大夫医术那样精湛,说是妙手回春一点都不夸张,老陆多少年的旧疾,这才多少日子就治得差不多了,竟治不好你的暗疾?”
永信侯闻言也大吃一惊地,上下扫了谢姜一眼,“什么人这么能耐,竟然能暗算得了你小子?得把你小子伤成什么样啊,楼大夫都治不好?”
谢姜懒散的道:“易安医术再好也不是神仙,再说谁说我的暗疾治不好了,不过就是好得慢一点罢了,再调养个几年也就差不多了。”
黔国公道:“小子还这么年少,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平常多注意保养。”
谢姜笑了笑道:“小子记下了,一定好好养着。”
没多久三人就在一座府邸的后门停了下来。
难怪两位老爷子不着急,骏马走出了骡子的架势,南海侯府原是庆王旧宅,距离三皇子府邸并不远。
黔国公也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走后门。
还是前天晚上宫宴上排的座次,让原本夏容与这口冷灶,一夜之间就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从前夏容与因身体缘故深居简出,三皇子府邸的情形可谓是门可罗雀,眼瞅着陛下有抬举夏容与的苗头,许多人便坐不住急着赶来烧热灶了。
夏容与也不是那等轻狂性子,这两天也还是与从前那般行事,无论什么人上门一律都不见,并对外放话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那些人倒也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这会儿还堵在正门前求接见,但暗中盯着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他们上门致歉还是低调些好。
走哪个门谢姜都没意见。
两位老爷子带着谢姜前来拜访,三皇子府的下人不敢怠慢,忙将三人请进府里奉上茶点。
夏容与早已下令闭门谢客,这下人还将人请进来,不是这下人不懂事,而是因为登门的是黔国公。
众所周知黔国公谁的热灶都不烧,即便是陛下也不例外,甚至还专门给陛下的热灶泼凉水。
殿下只是不待见来钻营的人,又不是当真与世隔绝不问世事。
果然当殿下听闻黔国公和永信侯,并南海侯一道前来拜访的时候,只思索了片刻便更衣出去见人了。
从敞开的窗户瞧见夏容与朝花厅这边过来了,黔国公放下茶盏一只手就将谢姜拎了起来。
谢姜一脸的生无可恋,从前都是她这么逮别人的,如今她倒成了小鸡仔。
“三殿下。”
“老公爷,老侯爷,南海侯。”
夏容与走进花厅里,双方均客气见礼。
夏容与的目光有意无意在谢姜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落在永信侯和黔国公眼里,就自动理解成三殿下好修养好气度,被那样侮辱还能面不改色。
谢姜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