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微微眯起眼睛从两位老爷子身上扫过,“你们这是用什么眼神看我?搞得我好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黔国公冷笑道:“非要说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还真有点冤枉你。”
永信侯立马补刀,“但也清白不到哪去。”
谢姜愈发一脑门雾水,“说清楚我怎么不清白了?我才从狱里出来没两天,除了参加过一回宫宴,我可一直就待在府里,连门都没出我能伤害谁?”
难道两个糟老头子说得是宫宴上发生的事情?
永信侯嘿了一声看向黔国公,“你看这小子装得多无辜哇,要不是外面都已经传遍了,咱们怕不得被她糊弄过去。”
“外面传什么了?传我医术超神,跟阎王爷抢人?”
谢姜就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如果是宫宴上她做过什么值得人说道的事,那不就是她救了侯尚书一命?
她的宫宴之旅非常短暂,既没调戏来得及调戏宫女,也没纨绔撒野被她暴打。
狗血剧中的主角但凡参加宫宴,必被栽赃陷害亦或是被刁难的情节,也没什么可能发生在她的头上。
不是她凶名在外,让人心生忌惮。
是陛下的冷酷残暴,让人不敢触他霉头。
永信侯嗤了一声,“除了侯淳那一家子,谁还记得这事
啊!”
“侯淳堂堂吏部尚书这么不值钱吗?死里逃生了一回都没几个人关注?”本来谢姜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但非要说她在宫宴上做了什么,除了这个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黔国公和永信侯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样这小子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永信侯眼里的鄙夷都快喷出来了,“两杯酒就能醉得亲爹都不认识了?”
走到哪里杀到哪里神憎鬼厌狗见了都愁的谢魔头就这点酒量?!
黔国公直接吩咐旁边的聂通道:“叫老田用些心思准备一份礼物,一会儿去三殿下府上赔礼道歉用。”
“嗯?”
谢姜满头疑问,“我什么时候得罪夏容与了?是叫夏容与吧?”
黔国公想一巴掌拍死她,“怎么能直呼三殿下的名字!”
看在她病了一场的份上,黔国公这一巴掌没拍下去,瘦得跟个小鸡崽子似的,他怕一巴掌给她拍散架了。
谢姜道:“我这不是想确认一下吗,我都不知道三殿下是谁,我怎么就得罪三殿下了?还要带着礼物赔礼道歉?”
永信侯方才鄙夷她的酒量,让谢姜不由想到,“该不会是我喝醉了之后,殴打了三殿下一顿?”
谢姜有点震惊了,难道那天晚上她在遇到易砚亘之前
,还遇见过夏容与?
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永信侯喝茶就如牛嚼牡丹,咕噜咕噜一顿牛饮,吐出满嘴茶叶沫子,“你还不如殴打三殿下一顿!”
黔国公很难不赞同。
谢姜更惊奇了,“别拐弯抹角了,我到底怎么得罪夏、三殿下了?”
永信侯放下茶杯道:“你把三殿下摁倒在湖边……”
永信侯边说边挥舞着双手上下搓揉比划。
谢姜眼睛越睁越大倒吸一口凉气。
永信侯表达能力不咋滴,但是比划得还挺传神,尤其是老脸上那副表情,她竟然瞬间完全看懂了!
她醉酒之后竟然干过这种事?!
永信侯点点头。
两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禽兽。
谢姜拍拍自己的额头努力回忆。
永信侯眼神古怪道:“你小子瘦得身上没有三两肉,力气倒是不小哈,也是三殿下太病弱,居然没能从你手底下逃脱!”
谢姜脑子一片空白,“你们说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你们确定是我干的?”
黔国公觉得她这是打算抵赖,“这事可不是你不承认就能算了的,有人亲眼瞧见你猥亵三殿下。”
谢姜眼角抽搐着十分抗拒,“猥亵这个词儿是不是有点……”
黔国公瞪着她,“你现在知道不好听了,发酒疯的时候,怎
么不知道顾忌着点?”
谢姜挠头琢磨了半天,妄图再挣扎一下,“三殿下不是没指认我,也许只是个误会?”
黔国公冷哼,“宫宴之后三殿下便闭门不出,还用得着指认?”这不是明摆着身心受到摧残?又不是多光荣的事,三殿下还能四处嚷嚷。
谢姜道:“不是说三殿下身体不好,一直以来就深居简出吗?”不出门也能赖到她头上?多离谱。
黔国公目光犀利瞅她,“事到如今你也别想着抵赖狡辩了,不止一个人亲眼所见,谁会拿三殿下的清誉来冤枉你?”
谢姜默默喝茶不吭声了,她确实有一段时间断片了。
究竟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