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奕捂着自己的喉咙,一脸惊恐的小声问谢姜,“这些怪虫,都是侯尚书吐出来的?怎么这么多,放点盐下去都够炒两盘的。”
谢姜眉头一抬,“你还想吃是怎么的?”
“呕……谁想吃,我就是形容一下分量,侯尚书的肚子里,怎么这么多虫子?呕……”
本来他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现在谢姜这么一说,脑子里就不受控制了。
红烧啊还是爆炒油炸啊?再放点辣椒……
呕……呕……呕……
要死了!
徐衡奕将刚才宴席上吃的一点东西,一滴不剩,全部都贡献给花圃中的花花草草了。
“一会儿等四位太医出来了,你找四位太医答疑解惑。”再追着她问下去她也要呕。
谢姜打算四下里溜达一下,赏赏夜景吹吹夜风,把那一团团寄生虫遗忘掉。
要是有个美色洗礼一下,就能忘得更快更彻底了。
谢姜回头去看廊下的易美色,本想直接把人勾搭走,想起他身在其位,一会儿还得进去探望侯尚书,便又给了他一个眼色。
本来说好今夜去他府上过夜,但被宫宴这么一耽搁,结束后还不知道什么时辰,说不定她早就困了倦了,那她今夜恐怕就懒得过去。
省得他又阴阳怪气的,怨她说话不算话
,害他空等一夜到天明。
易砚亘暗沉的眸中凝聚了风暴,并未对谢姜的眼神有所回应。
回应什么回应?
方才一心盯着夏容与瞧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旁边还有他这么个大活人存在!
找夏容与就行了,还找他做什么!
“这里有几位太医守着,咱们回去继续吃点,你小子也陪我喝一杯。”
与夏容与和易砚亘打了声招呼,黔国公便拽着谢姜准备回去喝酒。
宫里的琼浆玉液,虽然不如南海侯府上的酒上头,也是难得的好酒。
从前陛下还时有赏赐,这几年赏赐都少了。
难得今晚能喝上,那就多喝几杯。
谢姜的后脖颈被拿捏了,只能被迫跟着黔国公走,“您还能吃得下去?”
黔国公默了一瞬,吃是吃不下去了,但,“不影响喝酒。”
谢姜道:“我喝不下去啊!”
黔国公哼道:“你骗谁呢?”
谢姜道:“我真的……”
黔国公眯眼瞅她,“你小子怎么回事啊?回回叫你喝酒,回回你都推脱……”
谢姜睁眼编瞎话道:“我这不是年纪小,我爹不让我喝酒嘛,喝酒要被打断腿的。”
黔国公直接乐了,“你爹打断你的腿?”
就他们父子俩的相处模式,谁打断谁的腿,当他是瞎子看不出来嘛?
黔
国公突然想到了什么,嘿然一笑道:“你小子该不会是一杯倒吧?怕暴露了短处,以后在我们面前抬不起头?”
谢姜斜了他一眼不吭声。
黔国公便认定了是谢姜酒量不行!
“哈哈哈哈哈……”
黔国公的笑声震耳欲聋。
这一向嚣张狂妄无所不能的臭小子,也有技不如人嘚瑟不起来的时候哇!
谢姜被硬拖回荷花池畔。
两人刚出现在席上就被众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询问侯尚书的病情,谢太鸿也假模假式的表示了关切问候。
趁着黔国公无暇顾及她,谢姜找了个缝隙就开溜。
她没有回自己的座位,谁要陪黔国公喝酒!
她直接奔着宋则兄妹去了。
用易砚亘的美色洗眼睛还不知要等多久,不如先用宋氏兄妹的温情陶冶一下心灵。
宋氏兄妹这边正热闹,宋寻和三四个女孩子,凑在一处正说说笑笑。
宋则面前也坐了两个人,甚是眼熟,三人正在把酒言欢。
谢姜直接走过去,“这么热闹,也算我一个。”
旁边侍候的宫婢十分伶俐的搬了个坐垫过来。
“谢侯。”
“岳兄,许兄。”
宋则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黔国公的大孙子岳麟,一个是永昌侯的大孙子许硕,开宴之前打过照面。
宋寻身边的那几
个女孩子,也都是黔国公家和永昌侯家的,这两家与定国公府向来亲近。
哪怕定国公府遭了灾祸,京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两家与定国公府的往来,也始终都不曾中断过。
宋则道:“谢侯是从偏殿过来的吗?侯尚书的病情如何了?”
谢姜坐下来,“没事儿了,休养一阵就好。”
宫宴上的饭食难吃得,远远超出了谢姜想象。
御膳房的厨艺比起魏国公府的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