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过去看了一眼侯淳,被疼痛折磨得面无人色,一双眼都开始呆滞涣散。
“我写个方子,你们马上拿去煎了,给侯尚书服下,再借我一副银针。”
一位太医将她带到桌案前,刚才他们开过方子,笔墨都是现成的,一位太医则借出自己的银针。
黔国公低声问她,“你能治得好吗?”
王太医在旁边听着有些纳闷,黔国公怎么这么问,仿佛对南海侯没什么信
心?
“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再迟几天可就说不好了。”
谢姜写好方子交给太医署的药童,然后拿起赵太医的银针包走到床边,让侯夫人将侯淳身上的衣服脱了。
看了一眼床边的痰盂,谢姜对侯夫人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一听到准备两个字……
侯夫人领会错了意思,惊得身子一歪差点一头栽地上,还好被她儿子扶住了。
谢姜瞠目结舌道:“我是说等会儿侯大人的呕吐物,可能会引起不适,不是夫人您想象中的那个意思。”
侯夫人扶着胸口大舒一口气,“不是那个意思就好,南海侯您尽管施为,老爷吐出什么来我们都不怕,只要老爷好好的就成。”
侯尚书的长子侯敬意道:“莫非是、我父亲肚子里有什么?”
谢姜没有回答,专心施针。
很快众人就知道侯尚书肚子里有什么了。
侯尚书伏在床边大吐特吐。
看着一团团蠕动的东西,侯敬意的两只手抖得,差点把痰盂扔出去。
侯夫人扭头扑倒在仆妇怀里,干呕不止。
侯家其余的主子下人见了也都一脸惊恐。
就连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黔国公都变了脸色。
谁能想到侯尚书竟然吐出那么多活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