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推官问郝玮,“你说谢姜故意为之,可有证据证明?”
郝玮跳起来,“还用得着证据!我说得每一个字,都是证据!”
王推官心中自有判断,“综上所述,郝玮你是因为昨夜赌场,以及群芳阁柳莺莺之事,怀恨在心,才在今日带人闯入谢宅行凶,企图打杀谢姜?”
郝玮虽然被熏破了胆子,但气焰仍然十分嚣张,“老子迟早要弄死姓谢的!”
不就是区区个顺天府,又不是议政殿,郝玮根本不放在眼里!
虽然谢姜突然封侯让他很意外,但一个光杆子侯爷有什么用?
无权无势顶着个空壳子头衔吓唬谁呢?
谢姜挑眉,对王推官和霍通判道:“事实如何,两位大人都明了吧?”
徐衡奕迫不及待道:“郝玮自己都承认了,他们持械闯入谢宅,就是要打杀谢姜的!”
郝玮大着嗓门无所畏惧,“老子就是要宰了谢姜!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顺天府尹都没有出面,可见是忌惮他们郝家的,推出来两个芝麻小官,还敢跟他郝家作对不成!
郝玮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不就是一个靠种地种出来的南海侯吗,之前他是不知道谢姜会封侯,打死了一个新晋侯爷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但他这不是还没
有把人打死吗!
他有没有打死人他怕什么!
该害怕的是谢姜!
谢姜轻蔑的扫他一眼,问王推官,“行刺国侯,不知道应该怎么判?”
郝家的四少爷他们能怎么判?他一个顺天府推官能说了算?
王推官道:“此案事实已经基本清楚,只是府衙本着对每一桩案件认真负责的态度,还需仔细调查一番,如果调查结果准确无误,府衙自会秉公判决,先将郝玮和郝家的一众家丁护卫一并收监了。”
谢姜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满,“郝玮都承认了,还需要调查什么?”
郝玮一听王推官的话,立马就抖擞起来了。
王推官这说辞分明是在拖延时间!为什么拖延时间!当然是看在他们郝家的面子上啊!
王推官脑子还挺清醒,没有被泥糊住,知道应该站在哪一边。
郝玮的眼珠子长了腿儿似的,一下子就从眼眶蹦出去,骨碌碌爬到了他的头顶上。
“谢姜还有脸告我行刺!我行刺了吗!我行刺谁了!谢姜好好的站在这里,还告我行刺!王推官、霍通判你们自己瞧瞧,她把我打成什么样!把我的人打成什么样!我要告谢姜!谢姜谋财害命!”
郝玮撸起自己的袖子,高高仰着他的下巴颏,一副要干
架的狗德行。
“郝玮你还要不要脸!输钱你输不起,玩女人你也玩不起,行刺不成反挨揍,你还有脸倒打一耙?”徐衡奕用力啐了一口。
郝玮跳着脚坡口大骂,“谢姜才是天下第一卑鄙无耻之徒,拿着从我手里赢的钱去睡我的女人!这种无耻之徒谁不想弄死了!”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王大人霍大人,这我可忍不了。”谢姜道。
“我好心留他三十多条狗命,他要是乖乖接受律法制裁也就罢了,他居然还敢往我头上泼脏水,想我横行霸道十几年了,还没人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狂。”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不作就不会死,郝玮这是想死啊。”
谢姜说着从后腰拔出一把匕首来,众目睽睽之下朝着郝玮走了过去。
霍通判和王推官头都大了,按照他们的想法,当然是把俩人都打入大牢!
一个两个都在叫嚣着要弄死对方,是不是忘了这是在顺天府公堂上?
目无王法!
郝玮一边后退一边道:“谢姜你这是想干什么?想杀人灭口是不是?王推官霍通判你们看看,到底是谁要行刺谁?”
“南海侯不可!万万不可!”霍通判大惊失色,忙上前阻拦。
这这、这叫什么事!血溅公堂
吗!
“南海侯请息怒!本官这就将郝玮收监!南海侯万万不可当堂伤人啊!”王推官惊得头皮都炸了,抖着手失声惊呼。
郝玮怒吼,“凭什么将我收监!谢姜当着你们的面要杀我,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应当收监的是谢姜!”
夏泽世和徐衡奕已经第一时间扑上去拉着谢姜了,一听到谢姜说郝玮想死的话,他俩那根刚锻炼出来不久的神经立马就被拨动了。
“别别别别别,咱不是说好了送官法办吗,那让顺天府法办就是,别冲动啊……”
徐衡奕抱着谢姜的胳膊小声道:“郝玮那孙子就等着顺天府将你也收监呢,咱们怎么能遂了那孙子的意……”
郝玮躲到了王推官身后,冲着衙役们嚷嚷道:“还不快把谢姜抓起来!公堂之上也敢行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