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奕话音刚落下,谢姜还没开口,就听见易砚亘道:“有什么话稍后再说,不要挡在路上。”
易砚亘无情地打断了他们还没开始的寒暄。
徐衡奕三人不敢有异议,乖乖骑马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里谢姜倚着靠枕,调侃易砚亘道:“你的形象很不友好哦,他们都很怕你。”
易砚亘倒了两杯茶,递给谢姜一杯,“你不是一点也不怕?”
茶是那天他们亲手采摘的,后来炒制出来,他一点都没打算给谢姜留,全都收起来了。
谢姜大言不惭的道:“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内涵。”
易砚亘默默喝茶,提笔都手抖的人,能看到什么内涵?
阮子集面色十分难看,盯着前面的马车,问旁边的徐衡奕,“易世子怎么回事?”
徐衡奕纳闷道:“你没听说吗,易世子旧伤又复发了,前些日子在宫门外吐血,好多人都瞧见了。最近我大哥又不在京城,易世子这毛病,一般的大夫也瞧不好,就只能来找谢姜了,谢姜是毒医嘛。”
阮子集面色阴郁,“我知道他吐血了,不就是吐个血吗,又不是马上要死了!”
阮子集虽然心中不忿,但也不敢表现得明目张胆
,压低了声音吐槽道:“至于非赖着谢公子嘛,谢公子坠崖他不知道吗,还霸着谢公子不放,谢公子自己都需要养伤,哪有精力给他治病!”
徐衡奕的一腔热情,虽然也被易砚亘无情剿灭,倒没有这么多怨念。
“可能是易世子出京寻谢姜的时候,还没有收到谢姜出事的消息吧,等易世子半道上知道了谢姜出事,也就顺便帮忙寻找谢姜的下落。”
又不止他们和谢姜有交情,易世子跟谢姜也有交情的。
想起之前谢姜在易世子府里的待遇,徐衡奕不争气的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你就放心吧,易世子不会为难谢姜的,你刚才不是看见了,谢姜气色挺好的,说明这些日子,谢姜养伤养得挺好嘛。”
“不为难为什么还跟到宁河来了?”话都不让他们跟谢公子多说一句!
徐衡奕一脸莫名其妙的道:“阮子集你对易世子意见很大呀,有本事当着易世子的面说。”
阮子集已经驱马往前走到问枫身边,拐弯抹角打听易砚亘何时回京,问枫客气的叫他自己问他家主子去。
阮子集黑着脸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问枫有点同情的望着阮小侯爷的背影,阮小侯
爷现在这么殷勤的往谢姑娘身边凑,等将来哪天知道谢姑娘其实是个女子……
竟然有点期待呢。
徐衡奕小声问夏泽世,“阮子集这是怎么了?刚被易世子骂了?谁叫他毛手毛脚。”
马车还没停下就往里面冲,也不怕冲撞到了谢姜。
想到谢姜那一言不合拿脚踹的德行,徐衡奕觉得阮子集应该感谢易世子还差不多,要不然等待他的就是谢姜一脚踹飞。
不过想想阮子集贱兮兮的德行,没准儿就喜欢被谢姜用脚踹呢?
徐衡奕顿时满脸的嫌弃,他还是离阮子集远点吧!
夏泽世心想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啊,你也就是没有阮子集跑得快,不过阮子集被易世子骂了吗?在易世子那碰一鼻子灰倒有可能。
回到县衙后街的宅子,谢姜才从马车里出来,阮子集立马凑了上去。
徐衡奕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明明他才是第一个跟谢姜认识的,阮子集算哪根葱居然敢跟他抢位置!
夏泽世差点也跟过去了。
谢姜身上就像是有一股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跟随她。
不过他比较有眼色,看出来易砚亘不待见他们,不喜欢他们往谢姜身边凑,他就稍微站远
一点。
果然下一刻就见易砚亘长臂一拦,揽着谢姜的肩就将人捞到身后,不容违逆的幽邃目光扫向三人。
“谢公子车马劳顿,疲乏得很,需要休息了。”
阮子集想要咬人,“刚才你说不要挡路上,有话回来再说,现在回来了你又赶人?”
谢公子乏了吗?乏了吗?
谢公子自己都没说什么!
易砚亘眼角眉梢俱是冷峭,“你来探望病人还要病人迁就你?”
徐衡奕被易砚亘的眼风一扫,乖巧无比的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阮子集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对上易砚亘极为迫人的视线,再恨也只能吞进腹中。
谢姜从易砚亘身后探出个脑袋来,摊手耸肩的对徐衡奕和阮子集表示她也很无奈,易世子的淫威她也只能乖乖屈从。
徐衡奕才不相信她是个被压迫的小可怜,要说屈从那也是易世子屈从于谢大佬啊。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谢姜有这样的信心?
阮子集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