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砚亘捡起她打滚时,掉落在地上的草编飞鸟,拿在手里把玩着道:“你经常编这些小东西送人?”
谢姜想了想,“没有吧,就很久以前给大锤编了几个玩,不过给大锤编的是蚱蜢和蜻蜓,大锤对这些小玩意也没什么兴趣,大锤唯一的爱好就是吃吃喝喝,给他做点好吃的比什么都强,所以后来也就再没有编过了。”
至少在她的记忆中,没有给其他人编过了。
快看她对他独一份的真心!
易砚亘假装没有瞧见她求夸的小表情,拔几根杂草编个小玩意儿就是真心了?
他才没有那么好哄。
指不定哪天她就给徐衡宴张衡宴李衡宴编一箱子。
嫌她用杂草做的手工没有价值是不是?有没有价值能这么肤浅的衡量吗,她一片心意难道不能价值一座城池吗。
易砚亘把飞鸟放到她手里,“你去给我换一座城池试试。”
谢姜一本正经道:“你想要哪座城池,我立马就去搞。”
易砚亘从她手里夺回飞鸟,“算了,我要一座城池做什么。”
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难道不明白吗?
“我说给你抢个皇位你也不要呀。”君临天下富有四海够有价
值了吧?
“我要皇位做什么?”
越说越离谱了,当夏家人都是死的吗,皇位任她取用?
“还是有点用处的,可以留给你儿子继承嘛。”
“我哪来的儿子?”
“生啊。”
一张嘴就是生,谁给他生?
易砚亘眸色暗了暗,将她扑到在草地上,嗓音低沉在她耳边道:“姜姜给我生?”
“是不是男的我心里有数,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你就说你要不要给我生?”
谢姜几乎能听见易砚亘在她耳边磨牙的声音。
但凡她要是说错一句,她的耳朵就甭想要了。
“如果十月怀胎的是你,我不介意给你留个种。”
本来就不抱期待的事,也就谈不上失望,易砚亘咻地收回了手,好整以暇的坐好。
谢姜滚过去枕在他的腿上,仰头望着他还在把玩那只飞鸟,仿佛爱不释手的样子。
谢姜自信心瞬间膨胀,觉得自己这小手工做得真不错,得意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呀。”
易砚亘点点头,“你只要不拿笔,确实干什么都好。”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我教你写字,等你写好了,就不是短了。”
“我是不会写
字吗?我是懒得写。”
易砚亘想想她的字,隐约可见风骨,只是她不愿好好写,“那我陪你练字。”
“字写得再好有什么用,想让敌人在我面前跪下,手里有刀就可以了。”
“多读点书也能做到。”
“哪有用刀爽!”一刀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哔哔。
易砚亘默默叹了口气,他只是觉得她戾气太重,让她静下心来读书练字,也是想让她心平气和。
他将飞鸟塞进她的荷包里装好,省得挂在身上一会儿就找不着了。
“既是送与我的一片真心,就不要再给别人做了。”
“啊?哦,行。”
“也不是叫你藏起这门手艺,你要是给大锤或者楼大夫他们做也行,但是不准给徐衡宴做。”
不管她对徐衡宴是什么心思,徐衡宴对她肯定是存了心思。
说得够明白了吧,别想假装听不懂。
“你是在内涵大锤和易安长得丑?”
“所以你觉得徐衡宴长得好看?”
“这……”徐衡宴长得好看不好看还用她觉得吗?长了眼睛的不都知道吗?
易砚亘盯着她的眼珠子,仿佛是在琢磨,怎么完整的给她挖出来。
“不给别人做,谁都
不给做,大锤和易安他们也不给做,只给亘亘做,亘亘是唯一的。”
哪怕她的话可信度不高呢,易砚亘也觉得听着顺耳,于是决定再退让一步。
“你可以给其它人做,你可以给其它人做蚱蜢做蜻蜓,但是不准做飞鸟和鱼。”
“好的,我晓得了,这是你的专属。”
恋爱脑的男人真可怕,就这点破事儿也要反反复复小小气气强调这么久,这也能算是个事儿?
谢姜生怕他还要就着这事儿跟她山盟海誓,拉着他往山上跑兴致勃勃说要采茶叶。
“这茶山是别人家的。”
“我知道呀,一会儿让何姑姑打听打听是谁家的,付些钱就是。”
“咱们也没篮子。”
“我有办法。”
谢姜说完将衣摆拉起来,卷一卷两边扎进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