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通就好像自己当时也在场似的,把事情的始末仔细地讲了一遍。
“汪什么畅死了吗?”谢姜不是很在意。
“抬出去的时候还有气,孟俊羽当时脑子发昏,那一刀捅得不太准,估计还能抢救一下。”
孟俊羽真是不行,亏他还是武勋之后,屁大点事就手抖。
可千万别抢救过来,死了干净,两家互咬多有意思。
“春禾姑娘也没有大碍,力道控制得刚刚好,就是看起来吓人了些,还能撑着演完全场呢。”
谢姜就差没竖起大拇指,“一个个可真有出息,想了这么个绝妙的法子。”
聂通尴尬道:“仓促之间,也还可以吧……”
偷偷撩起眼皮瞥了一眼,也看不出公子有没有不高兴,聂通心中仍然有些忐忑。
“乐安县主那边我们也是掐着时间的,并没有真的让汪畅对她做什么,侮辱女人这种龌龊的事咱是不干的。”
公子的底线他们都清楚的,杀人放火卑鄙无耻都随便,唯独对侮辱妇女深恶痛绝。
在公子的影响下,如今他们也都觉得,侮辱妇女的事情不能做,谁家没有媳妇闺女,谁不是女人生的?
弄死个人的办法多得是,为什么要行最龌龊之事?
不龌龊显不出本事是吧?
不过今天他们真没有侮辱乐安县主,哪怕知道公子十分嫌恶乐安县主也没有,他们就是制造出一点点假象迷惑孟俊羽,让孟俊羽失去理智对汪畅痛下杀手。
今天的事情很顺利。
只是汪畅没有死透这点甚是遗憾。
“没有就好,事情既然已经做了,把尾巴处理干净。”
不过一桩小事,也不影响大局,谢姜没兴趣关心。
聂通道:“您放心。”
见谢姜没有别的吩咐,聂通便退了出去。
谢姜来到窗前,趴在窗台上望天。
何姑姑路过瞧见了,觉得公子背影孤零零的,“公子在看什么呢?易世子估计不会回来了。”
“要不然把苏漾公子他们叫来大予?”
这样推倒易世子和徐世子之前,公子屋里也有个暖床的,也不至于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了。
看在都是自己人的份上,她才在公子面前说话的。
谢姜转过头来剜了何姑姑一眼,她看起来就那么饥渴难耐吗?
不是吗?
不是大晚上巴巴的望什么天?
“知道您眼光养刁了,收房而已又不是让您明媒正娶,兴致来了解个闷嘛。”
往屋里收一两个人不是应该的吗,跟
饥渴不饥渴有什么关系,不口渴的时候也可以润润嗓子呀。
“兔子不吃窝边草。”
“啥?”公子为什么会有这种觉悟?公子需要这种觉悟吗?窝边草又鲜又嫩吃起来多方便。
“属下就是属下,属下长得再好也不能收房。”收了还得负责!她是那种随便负责的人吗?
何姑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感情公子就只是想玩玩,玩完了就一脚踢到一边是吧?
但是就算被公子玩了,他们应该也会很开心啊,别人怎么想何姑姑不敢说,星眠公子保证愿意。
“我还指着他们给我效力,收房固然一时爽,收完之后直奔火葬场吗。”
再说她对他们也没兴趣,有兴趣早就收了,还是易砚亘比较合口味。
何姑姑认真想了想,“您是说后宫不得干政?好像是这么个理……”
“你说我要不要去易砚亘那儿过个夜?”
“您还没死心呐?易世子都回府了您还追过去,易世子得吓死。”
谢姜决定去吓唬吓唬易砚亘,也没准儿不是惊吓是惊喜呢?
男人嘛口是心非。
别看刚才跑得飞快,说不定心里数着数,就盼着她追上去呢。
三更半夜,一道人影悄无声息从头顶
上落下来。
章管家吓得腿一软,捧着的托盘中的点心,稀里哗啦洒落一地。
“有刺……”
瞧见那人十足嚣张钻入书房的姿态,章管家默默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什么毛病!
有正门不走非要飞檐走壁!
大半夜是要吓死谁!
章管家捂着心脏从地上爬起来,将空的托盘塞给身后的小厮,挥挥手让他再去厨房装些过来。
章管家拍拍屁股,一瘸一拐走到廊下,不远不近的候着。
……
易砚亘正襟危坐,手里拿着一本折子,不知道什么内容,让他一脸的肃穆。
谢姜进了书房,他也好似不觉。
谢姜嘴角含笑眉头斜挑,绕过书案从背后搂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