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和徐衡宴身后就跟着聂通和广白。
朱学峰身后却浩浩荡荡跟着三十多号人马。
往山里走没法骑马,就将马匹放在外面,一行人步行进入。
越往里走朱学峰越是警惕。
要不是徐世子也在,他都有些怀疑谢姜是不要把他带进深山老林,然后悍然杀人灭口。
不过姓谢的虽然仗着有徐世子罩着,飘飘然有些数不清楚自己的斤两,竟然连他家三弟都敢说扣下就扣下。
还敢要钱赎人。
可要说杀掉他们这么多人,却恐怕还没有那副胆量。
只是朱学峰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他说要见三弟,对方带着他往深山里走?
难道姓谢的混账在这山里私设刑狱?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突然众人都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气,再往里面走了一段,就瞧见五六个人围着火堆在烤肉。
瞧见一群人中的谢姜,那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公子。”
大锤高兴地抓着两个兔腿过来递给谢姜。
谢姜将其中一个递给徐衡宴。
徐衡宴很自然的接过。
大锤也想过要不然只拿一个兔腿给谢姜?可他不由想到,万一谢姜把唯一的兔腿也给徐衡宴了呢?
为了谢姜能吃到兔腿,就当便宜了徐衡
宴吧。
“我三弟人呢?”朱学峰眉头紧锁,有些不耐烦。
聂通不客气回道:“着什么急,这不是快到了。”
骆铁几个看了一眼朱学峰一行人,就知道公子这一趟是为什么来的,于是径自在前面带路继续往里走。
隐隐约约有鬼哭狼嚎的声音飘出来,越往里面走那些声音就听得越真切。
朱学峰更加肯定他们在这林子里私设刑堂!
果不其然。
一抬头就瞧见树上挂满了人。
不上不下的将人都捆在粗壮的树干上,野猪路过稍微一抬头就能啃下一条腿。
凸(艹皿艹 )!姓谢的这么狠!
朱学峰和手下的众人,立马扭动脖子四下寻找,朱家老三朱学而在哪里。
从一棵树底下经过之时,朱学峰就就见那人一只脚已经没有了,只剩一团血肉模糊。
但是人没死,还剩一口气。
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听得人骨头发麻。
此时朱学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谢姜会将三弟也绑在这林子里!
但如果三弟不在这里,谢姜带他进来做什么?
“三弟——”
“三少爷——”
“我三弟在哪里!”朱学峰猛然回头,愤怒的看向谢姜。
谢姜仿佛被吓一跳,忙躲到徐衡宴
身后,怯怯地探出个脑袋,“你三弟又不是我捆的,你问我做什么?”
广白默默往后退了几步,省得打扰了谢公子的演技。
面对冷着一张脸的徐衡宴,朱学峰再大的火气也不敢造次,哪怕并不是冲徐衡宴去的。
“大少爷!大少爷救命!”
不知哪个眼尖的先瞧见了朱学峰一行人。
“是跟着三少爷的人!”朱学峰的护卫认出来。
朱学峰再三忍耐,继续往前搜寻,“三弟——”
“哥、哥、大哥……”
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朱学而终于等到了救星。
“是三少爷!三少爷在那儿!”
“老三!”
朱学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朱学而被绑住的大树下,看着几乎快认不出来的人,一口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朱学而痛哭不已,“哥、哥……救救我!呜呜呜,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啊啊大哥……”
朱学峰转身指着谢姜,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抖,“你们竟敢对我三弟用刑!姓谢的你真是好样的!”
谢姜漫不经心道:“你弟是有点大病,顺手给治了治,日行一善不用谢。”
广白瞧着朱学而的惨样,在心里默默点了三根蜡。
兴顺伯府也是想钱想疯了,朝谁下手不好偏
找上谢公子,谢公子是能吃亏的人吗?
瞧瞧朱三少爷这模样就知道遭了多少罪,估计以后听到谢公子的名字就得做噩梦。
惨。
但自己不长眼能怪得了谁。
朱学峰刷地拔出佩刀,就要往牢牢捆住朱学而的绳索上划,却被聂通挡了回去。
同一时间,朱学峰带来的护卫,想要搭救朱老三的狗腿子们,也被骆铁和其他人,一一挡了回去。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被虐的生不如死的朱学而,哭得撕心裂肺。
“大哥!大哥救救我啊……”
哪里还有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