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
谢姜突然拧了眉头,抬手捂住他的眼。
她没兴趣分辩他眼底的情绪,但被他这么盯着瞧,她心中没由来的觉得不舒服。
易砚亘的眼睛看不见,其它感官变得格外敏感。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略过他的耳朵,像个顽皮的精灵,顺着脖颈往他衣领里钻……
陡然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谢姜一愣。
怎么还突然喘起来了?
喘得还怪好听的。
谢姜古怪地眨眨眼,这男人装得一本正经的,这就自己开起了车?
不管咋样,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岂能放过?
谢姜冷不丁低下头,堵上他的嘴。
滋味真不错,这该死的男人!
她突然有了一种直接享用的冲动。
既然如此又何须委屈自己,反正将来是要反目成仇,还怕他会赖上自己不成?
不需要负责任,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难得她有兴致。
察觉到她下一步动作,易砚亘惊得翻身而起,一把将她拍在床板上,着急忙慌的跳下了床。
谢姜被扫了兴致,怒目而视!
易砚亘喘得有点厉害,“你、你脸色不太好,你需要好好休息。”
谁他妈欲求不满脸色能好,“我需不需要休息我自己不知道?!”
易砚亘迅速穿上了外衫,本来想干脆避出去,他怕他最终抵抗不了。
可他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时光,本来以为这辈子永远失去了的……
易砚亘点燃了一盏灯,房间里亮起暖黄的光。
她躺在床上,还在生气。
易砚亘万分无奈。
她还是如此的恣意大胆,随心所欲。
“我……你刚喂我吃了药,我得休息了。”易砚亘以拳抵唇,垂着头轻轻咳嗽
了两声,用以掩饰他爆红的脸。
她将嘴里的药丸渡给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刚才只是准备喂他服药。
所以她才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他误会了。
但是……
那后面的事情呢?
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谢姜贼心不死,“我负责做,你躺着就行。”
章管家很快去而复返,生怕自家主子惨遭毒手,谁知才小跑到门口,就听见这么劲爆的话。
章管家简直……
听到门外的动静,易砚亘如蒙大赦,清了清嗓子,将章管家叫了进来。
谢姜看向章管家的眼神极其不善,冷飕飕的瞄了一眼章管家的老腿。
章管家觉得她一定是想剁了他的腿,她嫌他回来得太快碍了搅了她的好事。
章管家的腿半天抬不起来,昏花老眼快速在屋内扫了一眼
,只见主子裹得格外严实。
但凌乱的程度还是能看得出来,刚才差点被辣手摧花的可怕事实。
主子这是没能从了谢霸王啊,难怪谢霸王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章管家总算稍稍安心,然后摆起谄媚的表情。
“见厨房里煨着汤,就让阮师傅做了碗面,夜里吃些带汤水的,也好克化。”
章管家硬着头皮,磕磕绊绊走进了屋,将食盒放在桌上,端出来一大碗鸡丝面。
谢姜不会跟自己的胃过不去,这两天在魏国公府吃得十分将就,易砚亘这儿的厨子还算可以。
狠狠瞟了易砚亘一眼才在桌边坐下,这男人表面对她予取予求,真正弄上手恐怕还得费好一番功夫。
不过沸腾的热血冷下来,她倒也不着急,慢慢玩儿不是更有意思。
谢姜吃着吃着又看了易砚亘一眼
。
坐在她对面的易砚亘僵了僵,感觉在她眼里他就像没穿衣服。
章管家恨不得把她戳瞎,老天爷呀,这是什么流氓眼神!
“魏国公府……”
他不知道她去魏国公府是为了什么,但肯定不只是为了救治徐太夫人。
他只让人关注她进京后的行踪,并没有过多追究关于她去魏国公府的事,她的事也不是他能干涉的。
“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只管开口。”尽管他知道,她大概不会向他开口。
可他也想让她知道,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嗯。”谢姜不走心的应了一声。
“吃不惯魏国公府的伙食,可以随时到我这儿来。”
只要她愿意,有他在的地方,将永远为她敞开大门。
“嗯。”
谢姜吃了半碗就放下筷子。
易砚亘准备去书房。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