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观察了一下这个安全屋,“你也住在这里吗?”
“啊不,我住在隔壁,偶尔会过来收拾屋子。”他老实的回答我。
“那我不能住那里吗?”我指着琴酒刚刚进入的房间旁边,那里同样有一间卧室,从客厅看进去空空荡荡,却有一张床摆在那里。
“这个……大哥不喜欢自己的旁边屋子住着别人。”他挠了挠头说道,
“那我去问问他。”我也没有难为眼前老实人的意思,转身走向已经紧闭的房间门敲了敲,没有回响,
“请问琴酒先生,我可以住在你隔壁的房间吗?”我隔着门开口问道,依然没有回音,我抬手按下门把手,房门没有锁。房间里没有人,套间里面的浴室传出水声,大概是听到开门声,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我默默地向左边挪开一小步,随着轻微的破空声一颗子弹射入我身后的白墙,这人的耐心比贝尔摩德还要差的多啊,我漫不经心的想,不过他的射击路线明显只是为了让我受到轻微的擦伤达到恐吓目的,他在戒备我却不打算杀了我。被闯入私人领地的野兽居然只是试探的伸了伸爪子,他对我来说果然没有他表面上表现出的那么危险,因为贝尔摩德吗?
我没有再往屋里迈步的意思,也没有退出这个房间,浴室的门打开,头发正在滴水的男人穿着浴袍走出浴室,他毫不在意的半敞着胸口,浴袍在高大的男人身上却有些松散,我没有抬眼去看对方裸露的部分,尽管其实很具有观赏性。我只是定定的看向被对方的浴袍遮挡住的后腰部,然后转身走出房间,不忘小心的关上门。
随意的扫了一眼已经在帮我打扫储藏间的伏特加,然后顺着感觉径直走向放着医疗箱的地方,打开柜子取出里面的东西再次打开琴酒房间的门。门后他就站在我面前,我低头往前走了一步进到门里,由于身高差我只到眼前男人的胸口部分,就像投怀送抱一样朝着男人的怀里更进一步,我感觉到对方浑身紧绷而戒备的气息。却没想到他又向前半步把我身后的门用手关上按住,他低下头,声音略带黏腻而冰冷的笑意,缓缓滑过我的耳畔,
“你只会用这样的小把戏吗?”就像某种冷血动物进攻前的讯号,
我抬起手里的医疗箱抵在对方裸露的胸口,“比起我的把戏,你更需要这个不是吗?”我抬起头无辜的看向他的眼睛,只看到露出的墨绿色瞳孔快速收缩了一瞬间,他后退了一步,表情再次变得冰冷而审视。
“怎么?”我茫然的眨了眨眼,低头扫了一眼对方的后腰部,“因为够不到所以需要我来帮你吗?”男人居高临下的观察着我的神色。半晌,他忽然转身回到床边直接撩开身上的浴袍露出半截后腰和下身的短裤,只见一个狰狞的枪伤和对方一半紧实的腰部线条暴露在我的眼前,我被对方的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随即脸上晕染出浅浅的红晕。
我轻咳了两声定了定神,拿着医疗箱走到他身后,看似随意的观察到他松弛又戒备的肌肉活动,我伸手拿出医疗箱里面的工具,低头观察了一下伤口,发现更多的是子弹的灼烧伤和擦伤,看来子弹没有留在里面,这男人的身手一定很迅捷,所以才能躲掉后面而来的子弹并且避免它留在体内。
我随即戴上手套用熟练的手法帮对方清创消毒,看裂口程度需要缝合,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询问用不用麻醉剂,直接下针进行了缝合,直觉告诉我对方不会愿意用麻醉药一类的东西。这个过程里,男人一声没吭,生生忍了下来,如果不是看到隐藏在额头头发里的汗珠,他不断滴下的冷汗怕是会被别人当做头发上未干的水珠。
我假装没看到对方苍白的脸,收拾好身边血迹斑斑的换药残骸,全部用不透明的包装袋装起来放在他的床边,
“我可以住在隔壁的卧室吗?”我低着头不敢看男人半裸的身躯,对方没有说话,我却从中提取到了默认的意味。我全身放松的走出那个房间关上门,对还在收拾储藏室的伏特加说道,“不用收拾了,琴酒先生同意我住隔壁了,辛苦你了,伏特加大哥。”我略微欠了欠身,
“唉?”他睁大了眼睛,“不……不用这么客气。”他也拘谨的冲我鞠了鞠躬。
琴酒的表现并不是他有多信任我,相反他是在试探我,从我靠近他开始,他的□□完全没有离开他的右手,就算是在我给他处理伤口时,我都能隐约看到他插在浴袍兜里的手应该是握着枪的。组织里都是些不好搞的家伙啊,这人比我最开始接触的贝尔摩德显得戒心更重,都是组织的成员有必要互相防备到这个程度吗,我有些伤脑筋的挠了挠脸,不过看在他眼睛很好看的情况下就不和他计较了。
随后我在这里安静的住了一周,琴酒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他受了伤,依然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总是带着一身的硝烟味。我倒是有些乐不思蜀,由于大部分时间他都不在这里,我更是明目张胆的把客厅和厨房放满了我要用的东西和食物,从这里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对生活真的毫不在意。
偶尔我会在晚饭的时候准备出多两个人的份量,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