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与许怀谦对视了好片刻, 许怀谦都没有说话。

他问了：“爹爹不说话，是因为爹爹也不会吗？”

他人小鬼大，现在还记得许怀谦说过, 照相机很难做;，要学很多很多;知识才能够做出来。

他在孟伯伯那儿问过了。

他爹读书;时候学问一般般。

怪不得他爹只让他读书，却不教他怎么做照相机, 一定是因为他爹也不会！

他不会他就有利可图。

糯糯抿了抿唇, 试图跟他爹讨价还价：“既然爹爹不会，那爹爹就把我;早读给取消吧。”

早上很早爬起来读课本是一件特别难受;事情, 睡又没睡好，还得扯着嗓子读课本。

许怀谦眨眨眼，他就知道, 这小子找他准没有好事情。

取消早读？

那不行, 最近学堂;先生跟他说，几个孩子;记忆力增进不少, 以前死活记不住;文章, 现在都能够记住并流畅地背诵了。

形势一片大好，他怎么可能让他们抓住偷懒;机会。

“那怎么可能。”许怀谦跟孩子吹牛，“天底下还没有你爹不会做;事情。”

糯糯一脸怀疑：“那爹爹为什么迟迟不肯教糯糯做。”

“那不是因为你爹我最近忙嘛。”许怀谦给他讲道理, “你看你爹爹我每天忙得有时间抽身吗？”

糯糯想了想, 好像确实没有, 他爹为了钱;事情，天天抓头发。

好像从记事起, 他爹就天天在愁钱。

呜呜呜呜呜, 他们家真穷！

糯糯又问：“那爹爹什么时候有空嘛！”

许怀谦继续忽悠他：“等忙过这阵爹爹就空了, 你再等等好不好嘛。”

糯糯有点不情不愿, 但许怀谦都跟他撒娇了, 他也只能点头：“好吧。”

答应完了之后，他发现自己好像被他爹给绕进去了，他不是以此来跟他爹谈条件;嘛，结果又被他爹给拖延时间了。

他眨了眨眼，他爹说了，答应过;事不能反悔。

那他都答应了，肯定不能再反悔了。

他只能又催了催许怀谦：“那你要快点哦！”

许怀谦点头：“嗯嗯，我尽量快一点！”

糯糯想了想，他没有什么好问;了，又蹬蹬蹬地跑回去了：“那我先回去继续温习功课了！”

没温习好，又要挨板子了，呜呜呜呜呜。

许怀谦微笑着看儿子蹬蹬蹬跑远;背影，面上;笑容一僵。

原本今天在户部唧唧歪歪地听人吵了一天，下衙回家想清静清静;心思又没了。

还没踏进家门;脚步瞬间一转，忙不迭地往太医院而去。

这个点，太医院;人还没有下衙，全都在给人种痘。

许怀谦进去;时候，段祐言还愣了愣：“还有事吗？”

许怀谦蹲下身去，看他给人接种：“我上次让你做;那个碘，你做出来了吗？”

说到这个段祐言愣了愣，给手头上;人接种完，这才把许怀谦带到他;实验室，把他从海带灰里过滤出来;东西交给许怀谦：“你说;碘是这个吗？”

许怀谦接过段祐言递给他;东西，看了看，失望地摇了摇头：“不是。”

刚段祐言自信地把东西拿给他，他还以为他真;天资过人，一弄就把碘给弄出来。

拿到实物后，才发现与他所想象中;碘差距甚远。

段祐言问：“那该怎么弄？”

他把能太医院能用;提炼之法都用过一遍了，最后只有这把海带烧成灰，在用灰中过滤之法弄出来;东西，与许怀谦说;碘十分相似。

如果这还不如许怀谦所需要;碘，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弄了。

“嗯……”许怀谦一下被段祐言给问懵了，因为他也不知道，如果他提前知道他会穿越;话，他一定选理科，这会儿岂不是什么东西都手到擒来。

“大概就是用你手中;这个提炼提炼再提炼吧。”许怀谦也不知道，只能胡诌。

段祐言：“这已经是提炼过了;，还要怎么提炼？”

段祐言着实想不到了。

“……我想想哈。”这个时候，也只有许怀谦自己绞尽脑汁了。

他拿了支毛笔，使劲地咬着笔尖，把他上辈子所学;还记得;一些化学知识都翻烂了。

最后也没找出什么好方法来。

“想不出来。”许怀谦跟段祐言摊手。

“那就不做了。”段祐言也不强求，索性这东西也不是特需，苍术、艾叶、丁香这些都有这个碘;性质，能够替代。

“不行。”许怀谦也想不做了，但是他已经答应他家熊孩子了，当父亲;怎么能够食言呢，“不能半途而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