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2 / 3)

菩萨蛮 辛试玉 2129 字 11个月前

办?”

秦阙看了他一眼,虽然心里不怎么舒服,但还是哂了声:“你倒是不怕麻烦。”

“辅佐太子妃便是辅佐殿下,这是臣分内之事。”陈听澜颔首回答。

秦阙看着他,这一副风度翩翩、张弛有度的模样,倒还真是很难让他想到别的事情上,于是点了点头,便算是答应了。

因着祝蘅枝来燕国和亲是八月底便定下来的事情,早早地便按着皇后的仪式准备了这许久,如今改成了赐婚太子,也不过是将仪礼上的规制减半,倒还不似原定的那般复杂。

故而,她与秦阙的婚宴定在了正月十六。

祝蘅枝端坐在铜镜前,看着时春为她戴上华美的凤冠,面无表情。

时春自从知道她要嫁的人从燕帝变成了太子秦阙后,倒还有点开怀。

此刻一壁替她整理冠钗,一壁道:“做太子妃也好,也是未来的皇后,而且东宫里有没有别的女人,殿下您嫁过去也不用担心什么争宠啊,算计啊,再说太子殿下也生得英俊潇洒。”

祝蘅枝伸出手去扶了扶高髻上的钗,“我能不能过上好日子,便是全全仰赖太子了,”她说着轻叹了声,“还有,从今日起便要改称呼了,切莫被人抓到把柄。”

时春在她跟前屈膝,“奴婢明白,太子妃娘娘。”

按照燕国的礼制行过应有的礼节后,祝蘅枝便被迎入了东宫的寝殿。

秦阙按规矩要在外面招待宾客,同时也是在借机拉拢势力。

燕帝将个不值钱的和亲公主赐婚给了太子当正妃,当中用意,太过明显,大家心中都清楚,但他毕竟还是太子,也不敢怠慢了他。

秦阙心思何其缜密,自然体会到了这些朝臣态度中与昔日的细微变化,于是晚上回来的时候,是携着一身酒气和怨气的。

微暖的烛火轻轻摇曳,投下来的光影在祝蘅枝的眉梢鬓边细细碎碎地斑驳着。

她如五月初秾丽的芍药汁染过的红唇紧抿着,耳上挂着的东珠耳坠。

殿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渗骨的冷露汽便灌了进来。

祝蘅枝轻轻打了个寒颤,但她总觉着这寒颤并不单单是因为夜露。

时春在她身旁屈膝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祝蘅枝话音刚落,便听到了秦阙的声音,眸光微微一偏转,便窥见了看到了秦阙的身影。

秦阙摆了摆手,示意时春退下。

时春不敢违逆,只多看了祝蘅枝一眼便退了几步,而后紧紧地带上殿门。

烛火昏黄,倒显得秦阙的面部线条不似素日里那般凌厉,平添了几分模糊的柔和。

红色的婚服显得他更是俊美无俦。

她这些天对燕国有了了解后,秦阙本来想娶的人是杨首辅的孙女,自己虽也是身不由己,但依着秦阙的性子,也许会为难于她。

眼前人虽是以后可能相伴一生的夫婿,但祝蘅枝心头没有喜悦、没有仰慕,而是——

恐惧。

祝蘅枝虽则挺直了脊背,但并不安分地在桌面上打着圈的指尖却出卖了她:“殿下,却扇吧。”

秦阙不怒反笑,慢慢蹲下身子,使自己的视线与祝蘅枝的齐平,拿掉了祝蘅枝手中的红色团扇。

祝蘅枝按着心头惧意,再次出声提醒他:“按规矩,殿下应与妾用合卺酒,容妾卸冠,服侍殿下安寝。”

秦阙第一次见到盛容的她,一边转动把玩着她的团扇,一边漫不经心道:“规矩?在这东宫中,我就是规矩。”

祝蘅枝没说话。

秦阙身子朝前倾,看着她:“你不是一向很会取悦于人吗?怎么,今天哑巴了?”

良久,祝蘅枝才颇为艰涩地从口中挤出一句:“殿下纵然不愿娶妾,这般欺侮妾是何意?”说着转过头来,却未曾料到自己的脖颈擦着秦阙的鼻尖而过。

秦阙并不避让,反而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微敛眸光:“这就是说的不会?”

祝蘅枝羞愤交加:“无耻!”

秦阙撩起袍子坐在她身侧,几乎是半环着祝蘅枝:“无耻?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怎么就无耻了?”

“你!”祝蘅枝瞪着秦阙,却说不出来半个字。

秦阙离她极近,以至于她甚至可以听到其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带着不知名的死亡审判,踩在她的心头。

祝蘅枝稍稍抬了抬眼,看见了秦阙不那么清晰的眸光,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直到秦阙的薄唇即将覆上来时,她闭着眼将头偏开。

一声轻哼传进了祝蘅枝的耳中。

紧接着,她觉着腰间一紧,下巴被紧紧捏住,小脸也被迫抬起。

“睁开眼,看着我!”秦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此时却带了几分不容置否的上位者的威严在里面。

消极抵抗是此时祝蘅枝能做的唯一